“哦、是啊,”
听父亲这么一说,何庆玉也立刻恍然大悟地拱手道,
“前些年在盛京城时,就曾听说过我辽东县有位考生金榜题名,没想到今日能够得见,而且、还是如此的年轻……”
说着、目光落在了宗吉元的脸上,顿时愣住了。
宗吉元见他的样子、不禁有些想笑,可仔细看去,这位何公子倒真是位俊俏人物,五官相貌更象他的母亲何夫人,只是温和中透着清爽、儒雅中亦不缺少灵气,拥有一种少有的可以将成熟与单纯、完美结合的气质。
见对方还在愣着,而何瑞昌的眉头却又皱了起来,为了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宗吉元连忙拱手道,
“哪里,公子谬赞了,吉元毕竟还年轻,很多地方还都不懂,望何兄能够多多提点。”
“何兄?”
宗吉元平日里与刁三郎他们在一起、称兄道弟的习惯了,所以才凭着自己的性情随口说出这一称呼,可何庆玉听了、竟然从目光中透出几分的欢喜,
“师爷刚才在称我为‘何兄’?那我可以称你为吉元弟么?”
“胡闹!”
何瑞昌听着有些不象话,便打断了他、道,
“吉元与为父在衙中是同僚,庆玉你休要如此无礼。”
“大人,这样也未成不可,”
宗吉元倒是很洒脱地道,
“本来庆玉兄就比属下年长一岁,如此兄弟相称、关系也可更近一步,免得相处起来彼此之间会见外。”
“这个、既然吉元你都这么说了,好吧,”
何瑞昌语气听起来很严厉,可表情上的喜气、却早已经说明了他内心中的一切,
“那么,成了兄弟以后、庆玉你可要多多地向吉元请教。”
“嗯,孩儿记下了,”
何庆玉很开心地点着头、道,
“那么,孩儿就暂时先告退回内宅去了,改日有机会再和吉元弟多多地交流。”
“庆玉兄走好。”
宗吉元施礼相送。
送走了何庆玉,两人重新落座,何瑞昌看了宗吉元一眼道,
“吉元的家中还都好吧,令堂也还好吗?”
“都好,有劳大人牵挂了,”
宗吉元微笑着一欠身、道,
“不知吉元休假这些天、衙中可有什么事情发生么?”
“你这孩子,就不知道爱惜自己,”
何瑞昌笑着嗔怪道,
“这才刚一回到这里、就忙着问衙中事务,事情当然是有,要是我们这里什么事儿都没有了,那岂不是天下太平了么。不过都是些家长里短的小事,有三郎和差役们前去、基本上就都可以解决了。”
“哦,我还以为到了年关、大家就都忙着过年,不会有人愿意找不愉快呢,大家就可以都放松一下了。”
宗吉元歪着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