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宗吉元上前一步、施礼道,
“施大人、何大人,这犹坤说的没有错,学生的确是在调查那个叫霸王庄的地方,而死的这些、也都是与此有关的人员,因此、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此案的确和我有关,所以、不必再向这孩子追问下去了。”
“哦?是么,”
旁边又传来了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好象是终于等到了这一时刻似的,江文举带着一种得意的腔调道,
“这么说,宗师爷你是承认与这件连环凶案有着莫大的牵连喽?”
这句话问得还真够可恶的。
其实,在堂上的几乎所有人都听得出,宗吉元说这些话、是不想再对犹坤进行逼迫下去了,而江文举此一问、却是怀着各种不同的意思了,你可以在这句问话中找到各种解读,甚至还能够听出有种宗吉元已经认罪了的感觉。
早已看出、他此次就是没安着什么好心来的,施大人很不悦地横了江文举一眼,又看向宗吉元、道,
“宗师爷,你的意思是……”
施大人将话头抢了过来,自然就是为了不让宗吉元掉进江文举止的“语言陷阱”,但他还是没能阻止到这一切的发生。
江文举已经再次尖刻地道,
“宗师爷,在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中、已经提到了你确实与此案有关,而且此案也确实因你而起的、是吧?”
他此来的最终目的就是这个吧——
不能再这样纠缠下去了,宗吉元知道,今天的这次堂审一定要得出个结论来、这江文举才肯罢休,不然的话、他会没完没了,如此一来、对堂上的大多数人来说、无疑就是一场折磨。
想到这里,宗吉元点了点头、道,
“正是,学生已经说了、会退出此案的调查。”
“退出?”
听了她的话,江文举忽然很是阴险地冷笑了一声道,
“没错儿,当然要退出,但是、可不止是你一个人。在此案从前到后的各种查证中,这辽东县、乃至安平县已经都受到了你的引导不是么?所以,再调查下去、只能影响到结案的公正性,在这种情况下,只能让你们两县的所有官员、差役全部退出,而这个案子从现在开始、就上调到辽阳州来审理了,宗吉元和犹坤这两个证人都要由我带回到州衙中去、交由知州王大人亲自来审理!”
“什么?!”
刁三郎首先沉不住气了,扭头看着他道,
“不好意思、江先生!就算要上调案子、也要有正式的公文送到,不然的话、恕我们县不能将他二人转交给你们!”
“你好大的胆子啊,”
江文举冷冷地看向了他,
“不过就是个小小的捕头,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份儿!而且,想要公文的话、马上就会给你送过来,现在么、你们要做得就是将宗吉元给我拿下!”
大堂上顿时再次死般的寂静,仿佛空气都在瞬间凝结住了,辽东县的差役们没有一个人动,而安平县的差役们均扭头看着施大人。
见此情形,江文举很恼火地扫了众人一眼、道,
“怎么?你们都没听见我说的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