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点该怎么办呢?”
何瑞昌用一副“我说的就是这个”的表情,追问道。
宗吉元思索了一下、叹口气道,
“大人,不瞒您说,犹坤虽然生长在贼穴之中,可一直还保持有善良的本性,除了他曾经帮助我逃离出来外,还有李顺风的女儿、小月姑娘,如果不是他将小月保护起来,那女孩子根本不可能被救回来,早已不知被卖到何处去了。学生觉得、向上呈报时,可以说犹坤虽为贼人之子,却主动与官府配合、所以之前才得以赦免,而犹春珏因此生怨、以其亲朋的性命为要挟,胁迫其杀人,这样便可以依大清律、免去他的罪责了。大人、您看这样可行否?”
“好啊,”
何瑞昌听了,很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不亏是吉元你啊,想的非常周到,三郎、你说呢?”
“哦、是啊,大人说的一点儿都不错,这样处置确实很合情合理。”
刁三郎这才抬起头,看了宗吉元一眼、道。
何瑞昌又瞧了瞧他们二人的表情,觉得十分有趣地略略吊了吊嘴角、才道,
“那就这么定喽,吉元,既然此案与你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就快点儿将你主薄的职责给承担起来吧,案卷还是由你来写吧,别再让张大人受累了。”
“学生知道了。”
宗吉元就着座位中、朝着何瑞昌施了一礼,又不太自然地看了刁三郎一眼。
刁三郎却没再看她,当即站起身来、道,
“既然这样,吉元、我们就去做自己的事情去吧,让大人好好的休息。”
“好的。”
宗吉元连忙也随着站起身,跟上刁三郎的脚步、朝堂外走去,此时的她、还真的象个紧紧追在大人身后的小孩子了。
看着他们二人出去的背影,何瑞昌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依然侍立在父亲身边的何庆玉、不放心地向门外看了看,又转回头瞧着他、道,
“父亲呐,您怎么还笑的出来啊,三郎哥他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呢,他会不会骂吉元啊?”
“放心吧,三郎对吉元的关爱、不亚于你我二人,”
何瑞昌仍然笑着道,
“充其量也只是兄长对小兄弟的训斥罢了,而且、吉元这孩子也有点儿太过要强,无论是什么事情都想要自己扛下来,也该有个人来骂骂他了。”
“可、要是把吉元给骂哭了怎么办呐……”
何庆玉依然很是担心地嘟哝着,
“不行,过一会儿、我得去看看他,要是被三郎哥给骂得心情不好了,我这当兄长的得去哄哄他。”
“你以为吉元象你啊?动不动就哭,”
何瑞昌听的又好气、又好笑,白了他一眼道,
“想去看看他、尽管去好了,何必要找什么借口呢。对了,去吉元那里倒是可以,但是不许给人家填麻烦、知道了嘛!”
“儿子知道了。”
边答应着,何庆玉边很高兴地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