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灾乐祸、这个倒也说的过去;
只是、这又算是怎么回事……
有一些看起来应该是很本分忠厚的脸,此时竟
然带着某种让人无法理解的复杂神情,而且、这种表现还不止出现在个别的一两个人的脸上。
那其中,有惊慌、有同情、有解脱,甚至还有侥幸,这些完全不应该同时出现的心情,就这么奇奇怪怪地交织在了一起。
果然,这件案子的背后、隐藏着许多的秘密……
此时,三人已经顺着人们让开的一道“人巷”,来到了温家大院的门前,宗吉元抬头看了看、见六级台阶的上方,那扇高大的黑漆大门、半开半掩着,透过缝隙便可以看到、里面歪歪歪斜斜地躺倒着的人。
刚刚下了马,忽听门内有脚步声传出来,宗吉元一愣,心道、莫非这温家的院子里还有幸存者么?只是这片刻的犹疑之时,那扇虚掩着的半边门也被打开,接着、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
见此人,有三十几岁的年纪,衣着华丽、面若冰霜,仿佛眼前这一切、与他并没有丝毫的关系,来到门外、大概是感觉到有人站在近前,便抬起头、俯视着台阶下的三个人,目光中已露出几分的敌意,
“你们有事么?”
“阁下可是这温家的人么?”
从他的神情中、已经发觉到了一些古怪,宗吉元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向这人发问道。
这人的脸上闪过一丝的诧异,打量了三人一眼,见向自己问话的这个年轻人、差不多还是个孩子,便不屑地撇了撇嘴、道,
“我是不是这温家的人、又关你什么事?何况还是我先向你们提出问题的!”
“大胆!”
这种乱糟糟的时候、如果不主动将在场的这些人给震住,接下来就更不好办了,所以、宗吉元很少见地端起了自己的官架子,大喝了一声道,
“是本官在问你话,温家遭到灭门之祸,如此大案怎么会与本官无关!倒是你,擅自在杀人现场随意地出入、却又是为何?!”
“我、你……”
很明显、这人已经听到对方所说的“本官”两个字,顿时、再次有些惊诧地问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位是辽东县的宗师爷,也就是本县
的县丞大人!”
一旁的卢洪也摆出一副威风凛凛的派头、介绍道。
这人听了、更加的吃惊,情不自禁地顺口道,
“宗、宗师爷?你怎么会来的这么快……啊、不,在下见过宗大人,”
边说,边快步走了了台阶,朝宗吉元深施了一礼、道,
“在下名叫冯谦,是这一保的保长,和温家也有些亲戚关系,今天一早听说了此不幸事件,这才赶来看看,刚才我实在不知道是大人您到此,还望大人恕罪。”
他在这里一施礼,四周那些围观的人们、本来还觉得这位少年人很奇怪,此时却立刻又“嗡嗡”地议论了起来,但已不象刚才那么乱了,吵杂声也低下去了许多,有不少人的脸上还现出了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