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刁三郎正在指挥着大家、将刚刚擒获的两个凶手锁戴好,确实很容易让人看出他就是带队的。
如果在混乱中、想要趁乱逃走的话,就要袭击对方的“首领”,因为若是将目标定为普通的某一人,那么、为首的那人会很快的反应过来、并发起反击,果真如此的话、再想寻机而逃就不容易了;可若是直接袭击为首之人,其他的随从人员、有很大的可能性不会象他那般反应的快,这样才会有机会找到逃走的空档——
赵宣深知这个规律,所以、稍加判断后,钢刀一摆、一道寒光直朝刁三郎劈去。而刁三郎虽然没有防备,可他毕竟身手不凡、略一撤步、手中腰刀早已迎了上去。
果然如其所料,其他差役们见冲出来的这个狂徒、居然一冲出来,不但没有象其他几个人那样、到处乱撞地企图逃掉,反而还主动地单挑上了他们的总捕头,不禁均有些吃惊。而赵宣便借着这个交手的机会、慢慢地朝着差役们带来的那些马匹靠拢着。
正当在这个家伙即将靠上前去之时,宗吉元也从酒楼内冲了出来,一见这情形、当时明白了对方的用意,大声喝喊道,
“这家伙要逃!大家将他给我围住!”
“哦……”
经她这一提醒,差役们才恍然大悟,正想着要围上去之时,却见赵宣早已经冲到了一匹白马前,很明显就是要夺取马匹、然后逃离此地。
宗吉元一见可急了,长鞭顿时飞了出去,可那赵宣却真的很狡猾,耳边听到风声的同时、人已躲向一名差役身后,而宗吉元的长鞭只好停在半空、并收回。
不等那名差役反应过来,从鞭下逃过的赵宣已经翻身跃上了那匹、唯一没有同其它马匹栓在一处的白马,一路向西狂奔而去。
大家都愣住了,还想着要骑上马去追,可其它的马匹都栓在了一块儿,等解下来时,那贼人早就逃得无影无踪了。这下、连刁三郎都是一脸的尴尬,师爷明明已经安排的如此周密,居然还是被一个凶手逃掉了,而且是其中那个最重要的一个人。
“啊——”
猛然间,孙沙在一旁惊叫了起来。
本来大家就正在不知所措之时,又被他这一叫、均被吓了一大跳,一个个地用近乎恐惧的眼神望向了他,只见孙沙指着赵宣逃走的方向、结结巴巴地道,
“师爷、师爷啊……”
“喂、你往哪里指啊?!”
刁三郎一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大声道,
“师爷明明就在你的身后呢,你指那边做什么!”
“不是、我不是说师爷,”
孙沙急得直跺脚,
“我是说师爷的马,被那家伙抢走的马、是师爷的啊!”
“哦、是啊……”
这下大伙儿全都反应了过来,本来刁三郎已经想到了、让大家将马匹看好,并全都栓在了一起,以防被贼人给夺走,可偏偏就有这么一匹例外的,并没有同时栓住,却原来是差役们觉得那是师爷自己的马匹、所以才没有这么做,结果还真的就被夺走了。
如此一来,众人就更加的不安了,不但没能拦住那个贼人、反倒连师爷的那匹心爱的白马都没能看住,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才好。
看着弟兄们都是如此,刁三郎只好硬着头皮、道,
“吉元、这个,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你的马……”
“没关系啊,”
和大家的神色正相反,听说被抢走的、是自己的马,宗吉元的表情反倒看着轻松愉快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大家、还是说的真的是心里话,瞧着刁三郎和这些差役们、道,
“三哥、各位弟兄,你们放心好了,那家伙居然敢抢我的马,那他可真的是在找倒霉了,小弟有把握、一定会将这条漏网之鱼抓回来的!”
“真的啊?!”
孙沙又惊又喜地问道,
“那么、师爷,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