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天都亮了、还休息什么呢,”
不知为什么,何瑞昌的语气中流露出了些许的忧虑,反驳了儿子一句之后、便又转向了宗吉元,
“吉元,有关将包全和两个孩子送到县衙来的那个人,你心中有没有什么线索,会是什么人这么做的呢?”
“这个……”
宗吉元从窗前转回身、又重新来到刚才自己坐过的位置坐下,道,
“学生也毫无头绪,大
概是哪位侠肝义胆的江湖好汉、得知此事后,在打抱不平吧。”
“哦、是江湖好汉啊……”
何瑞昌若有所思、又略微的沉了沉,才又道,
“本官只是奇怪,具你们回来时所说的、昨天白天那个包全还在绿柳山庄的醉月楼中,可半夜就被打成那个样子、扔到了我们县衙的台阶上,就算是‘江湖好汉’所为,他又是如何进得了这县城的呢?适才我已经派人查问过了,昨天夜里、根本就没有临时开过城门,实在是不可思议。”
“大人说的是啊,的确是令人费解。”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宗吉元内心的想法却正好相反,因为、正是何大人刚刚的这番话,竟然让她确定了一件事,而且是从昨天夜里便在猜测着、并一直都拿不准的事情,这一刻、顿时豁然开朗起来。
见她也没给出什么象样儿的说法,何瑞昌不禁摇了摇头、无奈地微微一笑道,
“其实、本官多半是在担心吉元你啊……好吧,既然你真的不知道,那么我也就放心了,话说回来,那个包全该怎么来处置、吉元你可有什么想法么?”
“包全么……”
宗吉元还在回味着大人刚刚说出的、那前半段的话,又见对方将问题抛了过来,先是思索了一下、才又道,
“这个、学生还真有个想法,那家伙刚刚被扔到台阶上时,齐叔叔看到了他的长相、当时就对我说,他正是那个曾在河南、山东境内犯下过同类案子的人,当时曾被通缉过很长一段的时间,齐叔叔在山东时见过他的通缉公告,故而、才会认识。”
“噢、那可真是太好了,”
何瑞昌听了、也很是感兴趣地道,
“案发的时候,因为本官记得山东曾就那件案子、向各处下发过公文,也觉得这两案颇为相似,所以已经差人将此事通知给山东巡抚,如果有回复的话、这几天应该就能到了。”
“果然还是大人您考虑的周全,这样一来、我们就不怕王再先来找茬了,一定要让包全这家伙罪有应得。”
宗吉元看着何瑞昌、不无钦佩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