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玉兄说的完全在理,非常非常的正确,”
宗吉元是由衷地在钦佩对方,能够在这并不算长的时间里、就将这么多的案卷全部都看过,而且还不是走马观花、甚至还能够从中得出自己的见解,更重要的是、这见解还与自己的不谋而合,心中感慨之余,想法也就收不住般地往外说开了,
“小弟也是这么想的,从那家伙所犯下的罪行来看,根本就是毫无底线、没有人性,如果说他会视可而止、及时收了手,几乎就是不太可能,之所以会安静了一段时间,只能是因为有什么事情发生、令其不得不蜇伏这么长的时期,或者是正在为了更大的罪行做准备。”
“是啊……”
何庆玉露出一脸的赞许、道,
“吉元说的是啊,肯定就是这么回事!如果那家伙真的会再次犯案的话,那么、一定就是不得了的事情,吉元、你好聪明啊!”
“哪里啊,我这也是在庆玉兄你的启发下才想到的哟,”
宗吉元很自然地又将这份夸赞、送还了回去,道,
“而且,庆玉兄你可知道,连刁三哥他们都没能想到这点呢,说
起来、最聪明的人该是庆玉兄你才对啊。”
“没有啊,我哪有吉元你聪明呢……”
嘴里边谦虚着的同时、何庆玉的脸上已泛起了红晕——
对于他来说,受到夸赞并不是重点,重点的是、这夸赞是来自宗吉元的……
……
因为和宝元约好了,所以、今天的这顿晚饭,宗吉元是赶到自己家店里面去吃的,同时还和弟弟在一块儿聊了好久,等到黑夜来临之时、就留在了绸缎庄。
次日一早,目送着宝元从店中离开、踏上了通往北门外家里的那条路之后,宗吉元这才返回到县衙中。
走进大门,和守门的四名差役打着招呼,宗吉元第一件事就问起了孙沙,因为不知怎么、就是觉得他家里是真的出事了。
听她这么一问,差役们相互看了看,一起摇了摇头道,
“没有,自从昨天离开后,孙哥一直都没有回来过。”
“是么……”
宗吉元略略思索了一下、又点了点头道,
“好吧,我知道了,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几位适当地也轮换着休息一下、不必都在这里守着。”
“多谢师爷!”
虽然宗吉元此时已经是县丞了,可大概是叫着顺嘴了吧,大家依然还是以“师爷”来称呼她。
转身来到签押房,见今天是郑友益在当值,便道,
“友益哥,小弟有件事情想麻烦你一下。”
“看师爷您说的,有事情尽管吩咐便可,还跟我们这么客气干啥。”
郑友益边起身让着座、边笑着道。
宗吉元也不再多说什么,在他对面坐下来、说道,
“是这样,昨天孙沙的兄弟来找他、说家中出了点儿事儿,我见当时他兄弟的表情十分的古怪,说话时的内容又有些混乱,而且今天早上孙沙又没能赶过来。小弟略微觉得有些担心,所以、想麻烦友益兄派两个弟兄到他家去看看,如果没事自然是好,可若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衙门里能够帮上忙的地方、我们也好伸个手。”
“嗯,属下明白了。”
郑友益连连点着头、道,
“我这就分派人手过去看
看,等有了确切消息、立刻就会回报给您,师爷尽可放心好了。”
“那么、就有劳友益哥了。”
安排好了这件事,宗吉元心里顿时也觉得稳当了不少,和郑友益打了个招呼,这才回到自己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