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番话,杜门里当然信了,因为他自己很清楚、刁三郎对他有多么的憎恶,想想,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当即便闭上了嘴,一声也不敢再出了。
厅堂内这才静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儿,郑友益从外面快步走进来,径直来到宗吉元面前、压低了声音道,
“师爷,我们搜遍了前后院儿,并没有发现类似工坊的地方,对家丁和这院子中的管事儿的、也都进行了讯问,可那些人都是一问三不知,所以……”
“哦,我知道了,没关系的。”
宗吉元点着头、答应道。
其实、对于这个结果,宗吉元已经料想到了,试想、如此重要的地方,杜门里肯定不会让其如此轻易的便被人发现,而且凭他那生性多疑的性格,知道内情的人、肯定也不会有几个。
所以,听到郑友益的回复后,宗吉元很是平静地道,
“好的,大家辛苦了,让兄弟们分成两组,轮番的去休息,等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县衙去。”
“是、知道了。”
郑友益答应了一声,转身出了厅堂。
……
次日清晨,为了不惊动附近的村民,宗吉元和刁三郎、郑友益商议着,尽可能地早些离开杜家,所以天刚刚朦朦亮,辽东县的这些差役们、便在他们三人的分别带领下,已经开始分头行动起来。
首先是宗吉元和卢洪、柯义带着十几名弟兄,将杜门里塞到属于他家的一辆马车中,由一名差役赶着、是第一拨儿踏上返回县衙的路途上的。
第二拨儿是由刁三郎带领着,因为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当然也是和宗吉元一起讨论过的,以用来打破杜门里从前犯案时的、那些“不在场证明
”的办法。
就在昨晚,趁着周围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宗吉元曾问过,
“三哥,你是否还记得在四年前的那件案子中,当时为杜门里做证明的那些村民?也就是是说、他在犯案的时间里,正在宴请全村人的、主要的证人们。”
“我记得,因为那次给我留的印象太深了,所以就算是到了现在、都是想忘都忘不了的。”
刁三郎叹了口气道。
宗吉元听了、很是满意地点着头,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三哥你了,天亮之后,小弟先押着杜门里回衙去,而三哥您等到早饭时间后,尽量的找到那些曾做过证的村民,就说县衙中有事情、要请他们帮忙,将那些人也带回衙中去。”
“好的,我一定会做好的,要找多少人呢?是不是越多越好啊。”
刁三郎边答应着、边又问道。
宗吉元轻轻摆了摆手、笑道,
“那倒不是,有七、八个人就可以了,最多不要超过十个人,太多了的话、人容易杂,那样的状况下反倒不会好。只不过、最重要的是,千万不要透露为什么找他们的原因,只说是县衙里需要帮忙,其它的就不必再多说。”
“好的,我明白了。”
刁三郎点头答应着。
就在宗吉元他们押着杜门里离开后,刁三郎这一路人便开始行动起来,很顺利地就找到了九名、当年曾为杜门里做过证的人,同样坐着杜宅的马车、赶回了县城。
最后的一路、是由郑友益带领着,确切地说、他们这八个人的任务是留守,负责藏在杜家周围、监视那个大院子里面的动静,以防在差役们撤走之后、会不会有什么人偷偷地去搞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