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您家里的人没有人知道您在这里么?”
“那件事后,足足的过了六年多的时间,我的心痛才得到了缓解,”
关美越的情绪也恢复了平静,
“正巧、有一天,姑母身边的贴身仆人到这庙上来,而且还和我走了个顶头碰,相见后,我让她替我守住这个秘密,之后每当来时,她都会带给我家中的消息,比如家里多了个小侄女,还有、兄长的脾气仍然是时好时坏,嫂子居然也在争执中、被他生生地给打死了……虽然伤心,可我也无能为力,直到前不久,那个仆人来对我说,玲儿也定了亲、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过门,可这孩子在这段时间里、十分害怕自己的父亲,我一下子便联想到当年自己的遭遇,就拜托那名仆人悄悄地将孩子带到我这里
来,直到她成亲的日子为止。这回我这个当姑姑的、无论如何也得保护住她。”
“是啊,不幸不能再延续下去了……”
宗吉元颇有感触地道。
讲述了这么长的往事,关美越也有些疲惫,再次喝了口茶、之后道,
“宗少爷,既然你说有一个和家兄长的很像的贼人,那么是不是说当年的事……”
“是啊,应该是的,”
宗吉元知道她要表达的意思,便立刻给予了肯定,
“从掌握的案情来看,当年做出那些暴行的人、应该是杜门里那个恶贼,而并非是令兄关名越。”
“是么、是么……”
连着发出了几声的感叹,关美越说不出是喜还是悲地低下了头,按在桌面上的、一双纤细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如果、当年我能再冷静些,再相信自己的兄长一些,也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那些悲惨的事情了,我明明也知道当时、他真的有些不太对劲儿的……”
“现在阻止也为时不晚啊,”
宗吉元情不自禁地探身向前、抓住了她的手道,
“您知道吗?如今那个杜门里作恶多端、犯下滔天罪行,却让令兄为其做替身打掩护,事情败露后、又将所有的一切都推到他的身上。而令兄关名越也许是为了您和玲儿及其他家人的安危,屈于那贼人的威胁之下不敢指证于他,这样下去,令兄就真的要背负那贼人的罪名、而伏国法之下了。”
“是么,原来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关美越听了,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想了想问道,
“那么、需要我来做什么呢?”
“晚辈觉得、令兄之所以宁愿自己负罪也不敢指证那贼人,十有八九是以为您和玲儿处于危险之中。”
宗吉元边分析着边道,,
“所以,如果您和玲儿能够去见见他、将杜门里的所有恶行告诉令兄,让他明白如果象这样的沉默下去、并不是在保护亲人,而是在保护那个罪行累累的恶贼。到头来、不仅不会让你们一家人的生活有片刻的安宁,相反、只会让其逍遥法外,对你
们这些亲人们还会带来更大的伤害。”
“好吧,我懂了,”
又略略思考了一下,关美越很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就麻烦宗少爷来安排吧,我知道该如何来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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