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娘啊,这位就是给孩儿报信的崔江,他和他的兄长崔占都是孩儿的好友,这次又不顾一切地赶来向孩儿示警,肯定也已经惹上了麻烦。还请您和爹照顾好他,再派人将他们全家也都接过来。”
“这个吉元你就放心吧,交给爹好了,毕竟我和崔家人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
齐青云点了点头、笑着道……
从家中离开,宗吉元便拨转马头一路向南、奔向了下一个目的地。
……
与此同时,辽东县衙内也是一阵的“兵荒马乱”。
听儿子说了将要发生在宗吉元身上的事情后,何瑞昌当时就坐不住了,头上流着汗、在二堂来回不停地踱着步子,
“坏了、坏了,都是我不好,当初硬要让吉元这孩子入公门来,如今他帮助我们县衙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反倒害得他惹下如此的祸事……”
“爹啊,虽然确实是这样,可眼下事已至此,也不是后悔的时候啊,我们该做的是、要想办法救吉元不是吗?”
何庆玉已经是按捺不住、大声地提醒着自己的父亲。
别说,这几句话还真的让何瑞昌冷静了下来,停住脚步看向了自己的儿
子,道,
“说的对,我们是要想办法救这孩子,为父欠他们宗家的、实在是太多了。”
“爹啊,您快过来坐下、好好的想想该怎么办,我去将刁三哥他们也都找来,大家坐在一起能拿出个主意就更好了。”
边说着,何庆玉边跑了出去。
时间不大,辽东县衙中最重要的人物全都赶来了,连仵作叶光潜先生都一声不响地坐在了何大人的身边。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最终的结论是、什么结论都没有——
如今县衙好象已经习惯了、遇事都先去问问“小师爷”怎么看,这确实是颇为尴尬。
一阵沉默过后,叶光潜忽然幽幽地说道,
“不如这样吧,告诉我是哪个混蛋想要害我吉元师侄,我这就去下点儿毒药,把他们象药老鼠一样的都给药死算了。”
“……”
没想到在平日里少言寡语的叶先生、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二堂内比刚才更加沉默了,几乎就是死寂,可这死寂过后、大家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当然这都是苦中的笑,不过,经叶先生这句话、倒让何庆玉想到了点儿什么,道,
“对了、爹,刁三哥、叶伯伯,就在我和吉元谈话时,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疑问,就是王再先手中应该不止是杜门里这一张牌,因为这根本就不足以来指证一个朝庭命官,不知道他凭什么证据能够打动奉天知府、说服盛京将军的。”
“是么?”
何瑞昌微微愣了愣,又点点头道,
“若是这样的话,那好,我这就去州府衙门、找王再先去问问,他凭什么将罪名加到吉元的身上,他到底有什么证据!”
“啊?这恐怕不行吧!”
刁三郎听了、连忙摆着手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