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刁徒,”
宗吉元负手站在他们面前道,
“居然将什么都推脱到狗的身上,你骗得了谁?!半夜里咬的伤、和刚刚咬的伤痕根本就是不同的,何况大家方才都看到了,‘黑尾巴’刚才只是在拖拽着你们的裤脚、根本就没咬到你们二人。”
“还有!”
此时,包老三也想起了什么、道,
“我家有那只瓷杯的事情、也只有你才知道,你还敢说不是你!”
“瓷怀?”
徐贵带着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道,
“好啊,你们尽管到屋里去搜啊,要是能搜出来、我们俩任打任罚好了。”
“是么,”
宗吉元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冷冷地一笑、道,
“要是搜出来的话,那可就不是‘任打任罚’这么简单的了。”
边说着,边在脑海中快速地思考着、这两个混蛋会将东西藏在哪里——
回忆着他说的“尽管到屋里去搜”,又想起刚刚来到院子外面、所看到的那些情形,宗吉元灵机一动,抬手指向了鸡窝,
“就在那里,到那里去找找!”
“好嘞!”
几个小伙子闻声而动,拥上去将鸡窝围住,七手八脚地一顿找。
时间不大,还真的从里面找到一个小布包,随手打开、一只精致的瓷杯从里面显露出来,大家立刻站起身、将其交到了宗吉元的手上。
徐贵夫妻的脸色变得惨白,“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连连磕着头道,
“乡亲们、包三兄弟,是我们错了,求你们饶了我们吧……”
“你、你们两个畜牲……”
包老三已经气得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同那些骂声不绝的村民们比起来,那大个子倒还冷静,
“大家不要再吵了!我们应该听听差官爷的!”
“是啊,官爷您看该怎么办?!”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了宗吉元的身上。
宗吉元端详着手中的瓷杯、轻轻地点了点头,又冷冷地看了那夫妻二人一眼、道,
“你们两个都做了些什么,还不如实地招来!”
“官、官爷?”
这夫妻二人也听到村民对宗吉元的称呼,那女人早已吓得哆嗦成了一团,徐贵战战兢兢地磕了个头、道,
“是、是这么回事,大约一个月前,我和包老三在集市上看到有人卖这个瓷杯,说是从盛京皇家行宫里弄出来的,倒卖后会很值钱。当时小人先看到的、本想着要买下来,可手中没有钱,就向包老三借,可他不但不借、反倒自己买了下来。
昨天,我们两夫妻又赔了不少钱,小人才又记起这个瓷杯,因为记得是被包老三放到他爹房中的柜子里了、才想到要去偷……我们、两个趁老爷子半夜上茅厕的时候,进到了屋中拿出来,可明明已经到手了,谁知那条狗叫了起来,接着老爷子也看到了……
小人、真的没想要杀他,只不过太害怕了、就是推了一把而已,谁想到他竟然会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