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止:“何为业绩?提成倒的确是有的,只不过稀薄得很,不足为谈。”
严景止双手背于身后,再次催促了一番,说道:“景止听闻苏姑娘不肯和自家姨母回临州,如今只你一介女子在鹤都,府中都需开支用度,能靠着写书挣钱,还是多挣些罢。景止也很想快些读到苏姑娘的新作。”
苏念安朗声道:“自然的,我已经在写了,半月后就能将文稿交给严大人审阅。”
严景止又道:“半月后便是中秋,鹤鸣书局会邀请在鹤都内的作者大家一同赏月交流,苏姑娘本应也该受邀,但当晚都是男子,景止觉着——”
苏念安听出来严景止是要直接给她划掉受邀名单了,连忙说道:“我不要你觉得,我觉得我能去!”
好不容易出来的社交活动,怎么能因为女子身份就不去了呢?
严景止讶异的愣了愣,接着还是说道:“苏大人意外身逝,苏姑娘家中无长辈,却也是有教养嬷嬷的,怎么能够去男子席面上,太不成体统,不可如此自轻自贱。”
苏念安已经习惯了严景止的腐朽传统思想,直男癌到了一种地步就无需治疗了,可瞧着严景止也勉强是个清秀的帅哥,就难免想要跟他掰扯两句。
苏念安说道:“严大人,鹤鸣书局的传统是邀请鹤都内的作者,我可是居住在鹤都?”
严景止沉声道:“是。”
“我可是你们鹤鸣书局出书的作者?”
“……是。”
“那我作为一个鹤鸣书局出书的作者前去中秋夜宴可有违背了你们鹤鸣书局的规矩?”
严景止喉结上下滚动,这个问题,他还是只能回答:“没有违背。”
苏念安得意的笑:“严大人方才还在向我约稿子,紧接着便不让我去鹤鸣书局中秋夜宴,岂不是自相矛盾?自相矛盾也就算了,还给我安上了一个自轻自贱不成体统的帽子,也实在太不尊重我了。”
严景止被她说得无法辩驳,甚至由于惭愧,耳朵都有些红。
他张了张口,好半天才挤出一句:“是景止言语不当,伤害了苏姑娘,景止赔罪。”
得了个赔罪,苏念安心中暗爽。
严景止也不想再继续多待下去,总觉着每回见着苏念安,都能被她怼得说不出话来。
他做势告辞,苏念安连忙跟上,并且道:“樱桃,我方才让秋玉准备好的杏子呢?”
秋玉闻声提着小食盒过来,苏念安接过,递给严景止,热情和气的说道:“这杏子是我家后院里新鲜摘的,且用冰块冰镇过的,严大人带回书局食用口感正好,一路上烈日晒得很,也正好消消火。”
严景止怀疑的目光打量着苏念安,一时竟然不好断定苏念安这话,究竟是表面意思呢,还是夹带着两层意思?
苏念安直接塞到他的手里,严景止背脊一僵,双手相触,苏念安那双手触感凉凉的也软软的,还带着清幽的香味,让他耳朵更红了些。
而苏念安压根就没注意,她送严景止出了府,瞧着严景止别扭的样子,低声对樱桃说道:“我瞧着这个严大人,虽迂腐,倒也还有几分可爱,你知道这是为何吗?”
樱桃问道:“为何?”
苏念安笑:“因为他长得挺好看啊,长得好看就赏心悦目,颜值就是加分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