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兴冲冲地进了灶间。
樊老爹又道:“莫要不服气,动动脑子,你娘既这样说了,那是得了谁的吩咐”
四顺多机灵啊,被他爹这一点,立马就转过弯来:他娘为啥不能说,那是侯爷不让说呢。
他便不好意思地低声跟他爹服软:“知道了爹,都听您和娘的。”
樊老爹见儿子心里想明白了,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去抽他的旱烟了。
心里却是高兴:多亏了那个卖烧饼的程小娘子,老樊家这是要得济了。以前是儿子,现今,连自家老婆子都用上了,这可不是好事儿么
一家三口热热闹闹吃了一顿大骨头,又说了一会子话,这才歇下。
樊老娘去儿子屋里转了一趟,看他睡得香,这才转回屋里来,和老伴躺在炕上小声唠闲话。
这事儿侯爷是吩咐不让和人说,可精明人不用说也能猜个大概齐不差多少。他家老头子就是这样的精明人。
儿子不能说,自家老头子却是要知晓的。
樊老娘就把侯爷给自家的差事说给樊老爹听了,末了又把这半晌搁在心里的担忧说出来:“他爹,你说,这个事儿会不会像以前那次一样,到了让太夫人知晓了,怕是……”
“不妨事。”
樊老爹咳了两声,打断老婆子的话音儿,声儿压的低低的:“那会儿侯爷才多大十七八岁吧才承了爵没多久,日子短,根基浅,能自己做主的事儿没几件,现在多大了可是不一样了。莫担心,只管办好你的差事,错不了。”
“晓得了,听你的。”
樊老娘听了老伴的话,也觉得有理,一颗心也是火热:“他爹,你说,一个卖烧饼的小娘子能有啥好的顺儿天天没事就挂嘴上,现今侯爷也……说的我都想见一见了。”
“有啥好的呵呵……”
樊老爹低低笑了一声,心道你一个老婆子知道个啥,也不费唇舌解释,只是道:“有啥好的也不是你能管的,快睡吧。明儿好好办差事,莫要打听不该打听的。”
“晓得了。”
樊老娘一辈子听老头子的话,听得他不说,便也不问,转身睡了。
倒是樊老爹,心里反复琢磨这个事儿,耗费精力心思,翻来覆去了大半夜才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