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掌事被少年人这样瞪着眼大声斥责,一时就是怔住了。
等醒过神来时,就又忙是解释:“这位小哥可是误解了。想我赵大哪会是那样的人就是真是那样的人,也不敢跟侯府耍这样的心眼子啊这确实只是个底本儿,一点儿价都没加。”
说到这里,脸上又是苦起来:“若是算上这船在海上行走,那吃穿嚼用那还是赔着了。要说我赵大要是有那个本事,那自是不敢要侯府的银子的,那白送也是应当的。可我属实没这个能耐,若不然小哥先等等,等我派了人回禀了东家,再给您送到府上去可好”
他这心里也是憋屈。
按说他赵大也是一个说话让人打颤的主儿,到哪里不是都被巴结着讨好,可今日却被一个半大不小的小子给训斥了,虽说是侯府的人,可要说这心里没气那也是假的。
这不满意就有些带出来了。
齐胜还是兀自不信,看着赵大那张苦着的黑脸,就只觉得像是装相,当下还要再呛声几句。
却听得他程姐姐叫了一声‘小胜’,便忙闭住了嘴。
心想着他程姐姐比他会讲道理,还是听程姐姐的吧。
只是没想到程木槿声音依旧温和柔软,却是对他说的。
“小胜莫气,赵掌事说的没错。他这些种子三十两银贵是真贵的,可也贵的有理,并没有要高价,要说是赔本,那也是有可能的。”
啊齐胜瞪大眼,一时有些发蒙:他程姐姐在说啥
“那是,那是,小娘子真是懂得行情,晓得我们行船人的苦,多谢小娘子体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