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要求侯爷再派人手顶替他可是即便是侯爷答应了,那个新来的不用心怎么办程姐姐用的不趁手又怎么办
齐胜一时想的头大,心乱如麻。
程木槿自是不知小少年这一瞬间就想到那么多,还只以为他想通了。
便又道:“你哥哥给你找了新差事也罢,继续留在永宁侯府也罢,你现今也该心里有打算。既是有打算,往后做事就要更加谨慎小心才是。今日比试之事,我虽是赢了,可却为何要暂时离开铺子非是怕了那什么姓陈的姓王的,至于为何,你且自己仔细想明白了。”
说罢捧起茶碗,轻轻呷了一口茶。
这才是她真正要说的话。
齐胜少年人心性,再是机灵聪明亦难免浮躁。
平日里亮亮侯府的小木牌,打打郑侯爷的名号唬唬人,都无关紧要。不说齐胜,连她不也这样做过不过是大家玩闹罢了,得个乐趣而已。
可今日这件事不同。
李掌柜再怎么说也是宝器斋的大掌柜,是有些身份的人,齐胜言语间却对他有轻慢之意,这就未免有些娇狂了,须得及时提醒才是。
至于那个李掌柜知晓不知晓她和齐胜的来历,倒是无关紧要。
她猜应是知晓的。
毕竟四顺的娘也来过了,其中缘由不问也知,只是大家都是聪明人,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可越是这样,自己越要谨言慎行,行止有度才行。
毕竟脸面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挣下的。
她进宝器斋不久,所知自然不多,可平顺街是一条什么街还是有所耳闻的。
今日之事,关乎她自身名誉利益,所做所为自然没有错,可说到底也关着侯府,关着权贵之间的利益牵扯,郑侯爷或许不会介意,可她却不能把他老人家的包容大度当作理所应当。
这是为人下属的本分,切不可逾越了去。
是以,暂且离开便是必须要做的明智之举。
程木槿并非好为人师,齐胜自有他的娘亲兄弟关照,本轮不到她来多嘴,可此事却跟她有关联,她若是知而不言,那就是害了他了。
是以有此一说。
她亦相信,齐胜是个心性厚道的少年,必能明白她的一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