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样想便越是欣喜,身子也跟着完全放松下来,不多时,便沉沉睡过去了。
……
两日后。
晌午前。
一早晨便出门去的程信,匆匆忙忙赶了回来。
他推开大门,也不回自己的正院去,而是径自来到程木槿住的小偏院。
也不进屋,就站在院子地当间里,大声道:“你且出来,为父有话要同你讲。”
程木槿正坐在桌前看书,听到动静,心中就是一动。
她放下书本,略微整理一下仪容,端端雅雅地打开房门,来到院中。
冲着程信施一礼,唤了一声‘父亲’。
程信背着手,目光又恢复成了刚到京城那日的冷淡厌烦。
冷着声音道:“收拾收拾,明日送你回平州去。”
果然如此。
太好了。
程木槿就抬眼去看程信。
脸色却是白了一分,声音清冷中透着一丝颤音:“父亲真的不等平州那边儿来信吗父亲真的就这样把女儿撵出家门吗父亲真的就不怕女儿从此憎恨父亲吗”
话到此处,已是再难为续。
程信似是早料到她会有此一问。
神色不变,只作没听到一样,板着脸孔回道:“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爹娘这样做自有我们的道理,你且莫要多问多说了,自管听从便是。为父已把你的户籍迁了出去,这次会亲自护送你回平州去,顺便把你过继到你三叔名下。”
说到这里,略一停顿,道:“嗯,是我说错话了,不是为父,是二伯。户籍既已迁出,那就不可再自称是你的父亲了,应当是二伯。”
说着就冷冷地看着程木槿,似是在等着她叫一声二伯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