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太麻利,程何氏啥也来不及问,就只能干瞪眼瞅着她人没了影儿。
咋这没规矩,这要是搁往常,程何氏咋也得念叨几句毛糙之类的话,可她眼下心思正乱,虽是心里狐疑大孙女要那个大树根子有啥用可也没心思寻思,只当她还是刚家来没见过,瞧着新鲜。
再说了,就那破树根子黑不溜秋的,除了长的奇形怪状的,说破大天去也就是一块木头疙瘩,也卖不上啥银钱,拿也就拿了,最多就是废了块柴火,没啥。当下也就不当回事儿,撂开手不管了,一摆手让墨汁儿也回屋去。
墨枝连忙对着程何氏蹲了个身,转身回了西屋。
程何氏盯着小丫头进了那屋关上门,就又叹了口气,也转身回了自家的屋子。
那二百两银子的饥荒是欠下了,她得赶紧回屋和老头子商量商量该咋办。
东屋里。
程老爷子一看老伴儿进了屋,就说让她把家里有多少银钱都拿出来,仔细算一算。
程何氏也正是这个心思,长远现今说啥也没用了,还是打饥荒要紧。
忙就是脱鞋上了炕,打开炕柜,把里面东西都拿出来,最后拿出最底层的一个小包裹,解开了摊在炕上,让程老爷子自己过数。
她自家则又下地从墙角旮旯里,桌角土坑里扒拉出来两个小包袱,也解开了放到炕上,又脱鞋上炕,跟着程老爷子一起数数。
老两口子左一遍右一遍地过了好几遍,这才把数定下了。
一共是十一两八钱银子。
要照理说这数也不算小,现如今东西便宜,他们在村子里除了吃饭种地就是买些油盐家用,没啥大开销。
话说的,要说实在有开销,那也就是衣裳。可那也是这个穿了那个穿,破的不能再破了,实在没有地方打补丁了,这才去县城里扯一块儿最便宜的料子做了穿上,这花费也属实不多。
再加上老闺女年节时从临县回来,偷偷给贴补点,才攒下这些银子。
在村子里,像他们这样能攒下十两以上银子的人家,还真是没几个。
可这也分啥事,就这看着多的十两,也就顶天儿再买两亩地,又哪能跟二百两比那可是二百两,不是二十两!
这可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