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榷看了看张赞安走的方向,“安二哥平时也不在府里,你午后的时候去后门,我给你通禀。”
杨旭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那就有劳谭兄了,这次好好玩!”
花了钱还把张赞安给得罪了,杨旭也是满肚子怨气,这群二世祖不好惹,以后除了官面上和定期上供的银子还是少打交道为好。
虽然心中不爽,但是杨旭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喜乐院,明天早上起来结账才能走,秋韵拉着杨旭的胳膊就往房间里带,杨旭赶紧撤手,双手抱拳说道:“秋韵姑娘,在下实在没多少钱,要不我再给你五两银子,你回去吧,现在时间还早,不妨碍你做生意。”
秋韵脸色涨红,眼珠子在眼里打圈圈,娇声道:“难到小女子实在不入公子的法眼吗?”杨旭急忙摆手,辩解道:“不是不是,开始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我身上的钱没带够,下次,下次来这里,我一定点你。”
看着杨旭一股穷酸气的表情,秋韵一甩手,“哼——”抽身离去。“走好!”杨旭摔着脑袋,回到酒桌前。准备来收拾剩酒剩菜的伙计刚好碰个正巧,杨旭屈指说道:“等会来收,我还没吃饱呢!”
大地方做的东西就比小地方的强太多了,满桌的酒菜压根没动过几筷子,“暴殄天物啊!”杨旭一边自斟自饮,一边自在的大快朵颐,旁边的几个丫鬟的表情,都是看“乡巴佬”模样。
杨旭买好了上品的笔墨纸砚,在客栈里等到午后,杨旭按照约定去了巡抚衙门的后门处,谭榷正在等候,见杨旭来了,说道:“二哥去处理政务了,姨夫在后院,我已经禀报过,你且随我来。”
张煦坐在院子的庇荫处,虽然满脸病容,但是浑噩的目光依旧闪着几束犀利。杨旭进了院子,快步上前,放下礼品,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三丈远大礼跪下磕头,“下官平阳同知杨旭给抚台大人磕头,抚台大人康安!”
张煦一抬拐杖,瓮声道:“起来吧!”眼睛看了一眼旁边的礼品,皱了皱眉头,“不要总搞这一套,你年纪这么轻,就偏好这一门可不是好事。”
杨旭腹诽,你自己的儿子搞这一套更在行,嘴上还是直言,“普通笔墨纸砚,供大人书写之用,算不得什么,常言道晚辈去看长者,无礼即无礼,晚辈年纪尚轻,不妥之处还望大人教诲。”
“一派歪理邪说!”不过面子上好了很多,“听闻你上次孤身救援邻县,不顾安危,本抚甚是欣慰,伤且好些了。”
“多谢大人挂念,已经痊愈了,不过朝廷命下官建营当地,担忧陕地纷乱再次祸患地方,下官与霍州都司关系不和,对方直言要五成粮饷,下官实在拿不出啊!”
“一群乌烟瘴气之徒!”张煦面色赤红,有些气恼,“那你想怎么办?”
杨旭悄悄瞟了张煦一样,“下官想着地方绿营实在难以相处,即使最后成事,养出来的兵恐怕也是不堪一击,下官缪言,能否挂靠在抚标旗下,一则遇事抚台大人如臂使指,二则避免绿营那些鸡毛蒜皮的差事搅扰,下官说的如有不当之处,请抚台大人责罚。”说完,又跪在地上。
张煦想了一会,发觉这不为一个好主意,绿营糜烂众所周知的事情,南方各省取消的不在少数,挂靠在抚标之下,可以更好的独立出营。张煦是个正直的人,三两下叫来师爷,把事情传达下去,杨旭没想到事情却是如此的顺利。
但是张煦不是没有条件,建成营要为晋南地方扫清匪患,最重要的是晋商不满平阳的山匪横行,要求旬月之内肃清平阳之地。杨旭一猜肯定是侯家人在支使,但是上官的话当然应承下来。
下面的经手政务不能麻烦张煦了,杨旭跟着师爷和谭榷上下忙碌,当然红包没少出,效率不是一般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