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长乐出奇地没有跟来,而是去了学馆西边的空地修炼,理由是不能互相干扰。
我觉得奇怪,之前明明也是在一起练武的,怎么现在就不行了。他解释说,那是因为我还没有入门,所以不碍事。
如今我已经修成内力,王教谕定会传授武功,这时便不能再在一起了,以免有偷学的嫌疑。
我不禁感叹武学一事的规矩还真多,也便不再多说。
和他分开后,准时出了后院,见到王教谕,说了关于自己终于入定成功的事情,他也有些惊讶,但很快便恢复正常,并没有过多的询问,只是点头称好。
“既然你现在正式入门,我便开始教你一些防身的武功。”教谕看了看我,手指着外衣,“把外面的衣服脱了,太碍事。”
我比对了自己和他的衣裳,发现我的外衣比较宽松,袖口偏大,裙摆过宽,作为学子没有什么不对,但教谕的衣着和长乐相似,都收缩了一圈,袖子由自带的绳带系紧,裤裙也不大,显得简练许多。
很显然,这样的着装更适合练武。
我没有犹豫,立刻脱下外衣,放在一旁。
王教谕又说:“我只教你防身的技法,可记得这个约定”
我颔首表示知道。
他退开几步,半蹲着身子,尽量与我持平,沉声吩咐道:“你既然练过一些拳法,便朝我攻来,注意我是怎么防守的。”
我面露犹豫,不敢出手,一是对自己没信心,二来是怕伤到教谕。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叫我尽管打来,莫要留手。
既然教谕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顾及什么,咬咬牙,抬手握拳,便朝他前胸打去。
“破绽太多!”
王教谕面沉如水,斥声一喝,抬手就把我的拳头捉住,同时侧身,用力将我拽了出去,我立刻失去平稳,朝前跌倒,眼看脸和大地就要碰到,我赶紧双手撑住,生生止住了下落的趋势。
“起来,继续。”
背后传来王教谕严厉的声音,顾不得双手传来的疼痛,我迅速站起身子。
被这么一弄,心里也有一股不服气的念头,于是一声不吭,又是一拳往他的面门打去。
“只知莽撞,前门全空。”
他又是一声呵斥,随即只是微微低头,便躲过的我的攻击,同时向前踏步,右肩撞上我毫无防备的前胸,发出一声闷响,我仿佛撞到坚石上般,只张开嘴叫出不得,因为实在太痛。
单脚跪地,我捂着胸口,感觉被打凹陷了一块,心里直叫苦,教谕下手也太重了。
可还没等我缓解多久,他又要我起来。
忍住痛感,我挣扎着站起身,两眼瞪着他,最后大叫一声,又是一拳朝他打去。
王教谕故技重施,想要抓住手腕,可这次我早有防备,速度有所减缓。
见他抓来,我立马收拳,同时学他的招式,底下身子,拼尽全力用左肩撞向其腹部。
“砰!”
一声闷响,撞到了!切实地接触让我确信自己成功了,可是立马察觉到不对,因为王教谕连半步都没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