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围人的窃语,第二题出现:
远看一个口,近看四个口,细数九个口——猜一字
“农田的田!”
这回我还没有想到,便听见林青雨的欢叫声,惊喜地看过去,感觉她已经找到猜谜的感觉了,甚至有她表哥的影子。
不会这一家人都有猜谜的天赋吧。
“好样的,小姑娘,继续!”老爷爷的情绪也被调动了起来,语气激昂,手继续拉动白绳。
第三题:
双燕落堤前——猜一字
看了数息这道灯谜,林青雨皱着小眉头,没有第一时间猜出来。
堤前,应是个“土”字,燕子落于土上。
闭上眼,回忆起在月山练习轻功时偶尔遇到的,在树枝上休息的飞燕,那个样子……
会心一笑,那模样像个“人”,那么谜底就出来了。
“青雨,你回忆一下燕子停下休息的样子,像什么字”
旁边的卜盼适时地提醒了一句,刚才还苦思不出的林青雨闻言眼前一亮,向盼姐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我知道了,盼姐姐。是坐,双人土。”
“啪啪啪!”
摊主拍手鼓掌,看向林青雨,夸道:“小女娃你看起来十岁不到,却如此聪慧。待会无论是否闯关成功,老头子都送你一盏花灯,好不好呀。”
“真的”林青雨当然是非常开心,微露皓齿,“谢谢老爷爷!”
“嗯。”点点头,老者微敛笑容,“接下来的灯谜会难一些,请看题。”
害怕上当——猜一节气
“盼姐姐,你来吧。”林青雨回过头,乖巧地道。
摸摸她的头,卜盼抬头看向灯虎,随后轻声道:“小寒。”
我站在旁边,只觉得无言,怎么好像除了自己,他们三个都很有天赋啊。
还记得我第一次猜灯谜时,想一个简单的猜字也得脑子拐好几道弯呢。
“答对了,继续。”
第五张谜条落下。
“春雨连绵妻独宿,猜一字。”
听见林青雨念完,老者会心一笑,抬头看了眼纸条,笑道:“这题倒是凑巧。”
看见这一题,我的心中首先就浮现出损字法这一射覆方法,意思是根据谜面内容将其中的某些字去掉笔画而得出谜底。
而事实上,根据张长乐跟我讲的,灯谜的猜射法和制作法多种多样,再加上百余种谜格,故而灯谜从简单到困难的跨度很大,它可以容易到寻常百姓就能轻而易举地猜出,却也能刁难倒博学多才的人士。
甚至有些灯谜由于过于深奥独特,只有创作者才能够猜出。但这样的文虎也就失去了猜灯谜的原本意义,它本是元宵佳节中的一项娱乐活动,玩乐为主,启智为辅,没必要故意为难人。
民间还有专门研究灯谜的结社,叫作谜社,里面的成员互相交流心得,彼此出灯谜,以此会友娱乐。
“雨天连绵,那便是没有太阳,所以‘春’需得去掉底下的‘日’。”
就在我回忆走神的时候,卜盼的声音响起,当真如间关莺语花底滑,不知不觉间吸引住一旁林青雨的目光,而张长乐自然是一直都盯着看了。
“妻独自睡下,意思是丈夫不在,也就是少了‘夫’,‘春’去掉‘日’和‘夫’,刚好剩下个‘一’字。”
理顺完毕,卜盼侧过头看向摊主,温婉地笑起来,轻呵道:“老爷爷,确实是巧。”
“呵呵呵呵,说得完全正确。这是第五道灯谜,还剩下六题,说不定你们真有机会得到这只灯蝶。”
说完,老爷爷拉下绳子,第六个文虎出现。
只是等我看见这张谜条时,却有些疑惑,因为上面没有谜面,只写有“猜一字”的谜目。
“咦,上面怎么没有谜面呀”林青雨也是奇怪地问道。
难道是出错了
看向摊主老爷爷,可他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显然事先就知道这张谜条上是没有谜面的。
围观的其他人也有些骚动,但也没有一人提出质疑。
猜谜的卜盼也是愣了神,随即眨了眨柳叶眼,原本垂下的双手也一手抵在下颌,一手将其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