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令公把眼仁眯起来,冷峻的目光里好似藏了一把刀,刺得我浑身不舒服,语调也瞬间转冷,
“小子,我孙子从小就学了那么多道术,哪会这么轻易死掉?你最好别拿老夫寻开心!”
他语气冰冷,带着严肃的警告意味,吓得我呼吸一滞,可脸上却不肯服软,同样哼了一声,
“你孙子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他爷爷,犯得上跟你交代?”
我对黄家的人没什么好印象,他孙子嚣张跋扈,这个黄令公也是随时板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了他五百万一样,光是那表情就让我很不舒服,语气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听到我的答复,黄令公直接把脸沉下来,眼看就要发作,玄真子直接挡在我面前,皮笑肉不笑道,
“老黄,我的徒弟可轮不到你来教训。”
“目无尊长,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徒弟?”
黄令公哼了一声,不过以他的辈分确实不适合跟我这样的年轻人一般见识,所以就没再说什么了。
仗着玄真子撑腰,我也不怕他,缓缓坐起来,拍了拍依旧胀痛的脑门,“爷,那个石棺下面到底藏了什么东西,为什么我刚把石棺推开,马上就……”
“你个兔崽子还有脸说!”
玄真子老脸一黑,没好气地骂道,“石棺里的东西还在,你要是好奇的话就自己过去看看吧。”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才意识到自己依旧待在那个石室里面,急忙抬头,看向了那口被推开的石棺。
石棺依旧好好摆在那里,只是棺材盖子已经被彻底掀开了,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大洞,仍旧散发着丝丝寒气。
我壮胆站起来,垫脚朝石棺下面看了一眼,然后就呆愣住了。
只见石棺里面躺着一具五官扭曲,面部表情极度僵硬的尸体,居然是秦涛!
尸体浑身僵硬,显然死了有一段时间了,肚皮上面还出现了一个血淋淋的大口子,像是被利刃从里面活活剖开了似的。
更诡异的是,在秦涛身边还躺着一个浑身发黑、表情麻木没有丝毫动静的婴儿,正转动着一双没有温度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那婴儿满身鲜血,好像刚出娘胎不久,精光赤裸,仅盖着一块红布,目光却歹毒阴鸷,吓人到了极点!
我悚然一惊,吓得把后背靠在石壁上,心脏又开始发抖了,连声音也带着颤抖,
“这……这个婴儿打哪儿来的?”
“你说呢?”
玄真子背着双手,怪笑一声道,“陈寡妇在魂飞魄散之前,把尸胎转移到了秦涛身上,经过这么多天的孕育,尸胎已经成功破膛而出,这鬼崽子就是秦涛和陈寡妇生下的孽种。”
什么?!
我整个人都吓迷愣了,战战兢兢地看向尸胎,发现这鬼崽子除了面无表情、目光歹毒之外,居然跟普通的婴儿没有太大的区别。
硬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这个胎儿从始至终都没有发出过半点哭声,五官呆滞冰冷,简直硬得跟石雕一样!
其次是尸胎嘴里好像含着什么东西,还在默默咀嚼着,乌青色的嘴角边缘淌出大量血沫子。
玄真子语调森怖,一字一顿地告诉我,尸胎嘴里啃的是刚从秦涛肚子里咬下来的血肉,
“这尸胎身世诡谲,还没出生就继承了陈寡妇的所有怨气,对这个世界抱有极大的怨恨,加上吸收了大量修罗墓下的邪气,经过这些冤孽气的滋养,已经变成了不折不扣的魔胎,如果处理不当,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天大的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