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兄,此计可行?”华章宫斜对面约三百米的一座普通园子内,有两中年人对坐于角门高台四方亭内,在两人中间有一棋盘。上面星罗棋布摆着不少黑白棋子。其中执白棋中年美髯男子看向执黑棋的男子,声若谷鸣开口。“是否可行,稍候看看不就知晓了?”说话间,执黑棋之人,也就是另一人口中的安庆兄抬眼不经意扫了华章宫这边一眼。眼前一花,仿佛有什么小东西从华章宫冲出来,却很快消失在视线内。没等他起身观察,便见华章公主驾辇浩浩荡荡从大门内驶出。这男子便忽略了刚刚一闪而失的小东西。见此,安庆唇角微勾:“启明兄快看,咱们的华章公主出门了呢。”执白棋之人听到招呼扭头,正巧看到华章殿下之车队出来,通过辕门朝远方驶去。两人也没心思下棋了,很想跟过去瞧瞧,华章公主的驾辇会发生怎样的意外。但理智让他们并未行动,而是耐心品着茶在等着什么。大约一柱香后,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在四方亭外停下抱拳行礼:“两位先生,小的有事禀报。”“进。”安庆的声音传出,很快,一位小厮打扮的少年带着满身寒气掀开草帘进来。“见过两位先生。”小厮进来第一时间与两人见礼。“如何?”安庆并没与小厮客气,直接问事。要说他不关心今儿之事不可能,但要他亲临现场看情况,却也不可能。因此才会安排小厮在延途等结果。“禀安庆先生,那驾辇在宣和街中段,突然陷进积雪里,驾辇晃动间从车内滚出一个人,直接埋进路边雪堆。”小厮眼里闪过后怕,“小的回来前,那些人正在雪堆里刨人呢。”“为了避免麻烦,小的便先回来向两位先生汇报情况了。”“嗯,很好。”安庆颔首,“下去领赏吧,与账房说是我说的,赏你金一粒(秦时大户人家特意弄出来赏下人的绿豆大小金粒)。”“多谢先生赏,小的告退。”小厮欣喜得急忙告退,退出四角亭,很快跑没影了。“安庆兄真是神机妙算,这么轻易便将那传说中机智聪慧的华章公主毁得明明白白。”启明恭贺道,“恭喜安庆兄从此后入了主子眼,希望今后多多提携小弟啊。”“好说好说。”安庆得意的笑着扶着胡须道,“放心,你我兄弟一场,为兄发达了,自不会贤弟。”前一刻还互相尊兄长,此刻便分出了高下,直接称兄道弟了。这便是社会,现实又无奈。……“怎么满身的雪?”戌嫚独自滑雪到章台宫,脱下脚上的滑雪板,这才进殿见父皇。嬴政见了她此刻略显狼狈的样子,连忙上前观察她身上:“头发都湿了,怎么回事?”“是侍候的人不尽心?”说到最后,祖龙语气里不自觉带上了杀伐之气,“哼,谁给他们的胆,敢如此怠慢朕之华章?”“父皇莫生气,此事等大朝会后儿臣再与你细说。”戌嫚连忙安抚着,“先让人送些温水来,我洗漱梳洗一番便陪您参加大朝会。”嬴政:“……”这时候还管什么大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