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三只幼鸟吃饱,那三只幼鸟也开始肉眼可见的长大,它们逐渐生出了嫩黄色的羽毛,睁开眼睛,喙开始变地细长。
观音手迟疑:“这鸟嘴,倒像是翠鸟”
他在湖中见过翠鸟,当时那只翠鸟误入捕鱼网,被他救下,他将那只惊魂未定的翠鸟握在手中仔细端详,所以印象深刻。
不过他并未见过翠鸟的幼年时刻,故而并不确定翠鸟小时候是不是黄色的羽毛。
但是渐渐地,那幼鸟继续长大,等到黄色的羽毛开始有一些变浅的时候,它们停止生长了。
就在两人诧异时候,那三只黄鸟开始跳出了鸟窝,它们这个程度,虽然羽翼还未丰满,但是却已经可以灵活的蹦跳了。
只是不同的是,寻常的鸟雀是在树枝和鸟窝来回蹦跳,这三只,是在李大钱的身上蹦跳。
它们蹦到了李大钱的面前,开始用尖锐的喙不断地叼啄李大钱的嘴巴,啄地对方嘴唇鲜血淋漓都没有停止。但是无论怎么叼啄,李大钱也再也吐不出任何的东西。
木云乔和观音手对视一眼,大概也明白,是李大的舌头已经没了。
人的舌头也就是一块血肉,甚至血还占了多数,刨去血的比例,肉也就零星那些,远不能够喂食到那三只鸟长大。
但是现在看来,这三只幼鸟是明显把李大钱当成了食物。
观音手见了连连称奇:“我从未见过如此,这,这李什么的,还是人吗”
他问木云乔。
木云乔说:“这话,你才是更有说头吧。”
观音手摇头:“这若是寻常江湖人,不管是用匕首还是用毒,人的经脉骨骼都是可见的,自然只需要看顾生死。可是这不坪村发生的这事情,怕就是真真正正的不平事了。”
他认真问木云乔:“这位兄弟,当然,我问的并非是周兄弟,而是真真正正的你。这不坪村之事,是否是针对穆家”
木云乔想了想,他思考的意思并不是思考这个问题,而是思考这件事情是否应该告诉给观音手,他觉得观音手的胆量似乎要比不坪村现在的江湖人要大些,毕竟起先一开始,他是有意想要让那个道长参合一脚的。
如今想来,这位江湖异类可能更合适些。
“我们觉得,这些事情,应该是上官米。”
他把自己住在上官米隔壁以及婚宴上的事情说了一通:“当时桃花扇见到了我之后晕倒,之后穆胥公子请我去了新房商议事情,结果他是求我救助桃花扇,他似乎觉得我是奉神殿的人,而奉神殿,似乎一直没有原谅当年桃花扇闯山一事。所以求我放过。”
观音手皱眉,他虽然是江湖异类,但是不代表格格不入,一些脍炙人口的江湖传闻他多少还是知道的。
他自然也清楚桃花扇和上官米之前的纠葛。
对于上官米为何会出现在桃花扇的婚宴这件事情他并不关心,只不屑一顾,甚至轻视上官米,于他来说,既然当年一走了之,就应该走的越远越好,最好死了,坟头都要冲着对方相反的位置埋去,你葬东海,我去北谷,永不相见,结果上官还要巴巴跑去人家的婚礼上,不管是抢亲还是祝福,都算不上他体面。
于是他只关心:“那桃花扇姑娘,是为何晕厥”
木云乔很是坦然:“她中了毒。”
木云乔说:“她中了山鬼的毒——山鬼是一种在深山老林中修行的精怪,它有一种十分特殊的气味道,类似于藤蔓汁液的清苦气,我一来这村子,就闻到了这股气味。难道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