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才这部电影明明不是第一次看,以前看得时候也不觉得有什么。
可这次再看时,也不知道是让皇上给问的,还是受她所影响,莫名觉得很压抑,也便没了再看的心情。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给笔记本充上电,林洛按灭客厅的灯,正打算回屋睡觉,又想起来厨房还有碗没洗,又重新按亮灯,去厨房把锅和碗洗刷干净,这才往屋里走。
路过姜离的房门前,林洛脚步一顿,也不知道这狗皇帝睡着了没有,要是知道自己帮她把碗洗了,会不会觉得羞愧。
应该不会,人说不定觉得那是理所应当的。
算了,目前能接受做饭,并初步学会了一些,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自己不该奢求太多。
林洛晃晃脑袋,抬脚回屋,一头栽倒在床上,然后找到个舒服的姿势,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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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月光皎洁。
“咔嚓”
隐隐约约听到这声细微的动静,姜离悚然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厉声喝道:“谁!”
许是晚上的汤喝多了,大半夜的,熟睡的林洛被一阵尿意憋醒,迷迷糊糊的爬出温暖的被窝,趿拉着脱鞋打开房门。
谁知刚一出门,隔壁就是一声厉喝,声音超大,直如平地起惊雷。
毫无防备的被吓的一激灵,瞬间清醒了,他稳了稳心神,才小心翼翼的回道:“是我。”
“”
没有回应。
林洛的脚还抬在半空,有点累,犹豫片刻,他把脚轻轻的放下去,又对着房中喊道:“那个,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
仍旧没有回应。
林洛又驻足等了一会儿,实在憋不住了,蹑手蹑脚的去卫生间上了厕所,轻轻的按下冲水键,然后轻手轻脚的出来。
借着月光,他盯着姜离的房门看了看,旋即掂着脚回屋,慢慢的关上门,尽量把声音控制到最小。
一墙之隔的屋子里,姜离口中微喘,鼻尖冒汗,仍未从刚刚被惊醒的梦魇中回过神来。
她伸手将黏在脸上的发丝拨到一旁,呼吸有些紊乱的在床上坐了半晌,才觉得心绪稍稍平复了些。
她望向窗外的月光,月处东南,月角向西,该是寅时初。
另一边,回屋的林洛也并未入睡,他枕着胳膊躺在床上,同样望着窗外的月亮。
大齐的宫规森严,但要说哪条既严厉,且又让人难以捉摸,整个未央宫的太监宫女都能说得出来,是当今圣上亲自定下的那条:
入寝之时,整个寝殿之内无论何人,一律不得驻留,不得进入,违者杖毙。
包括他这个贴身伴伴,亦是同样不行。
林洛很清楚原由,他知道那是姜离小心谨慎,这道禁令是防止她的女儿身被人发现。
但他却没想到,竟然小心谨慎到了如此地步,不,应该说是担惊受怕,甚至担惊受怕到了一种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程度。
哪怕身处现代,仍是在提心吊胆。
这老小区隔音再是不行,好歹也有点效果,何况他开门的动静并不大,这都能让她惊醒。
还有刚才的那声厉喝,声音虽大,但却是色厉内荏,语气之中是慌乱和惊恐
“咔嚓”
外面隐约传来开门的动静,声音很小,林洛动了动脑袋,把有些发麻的胳膊从脑后抽出来,侧耳倾听片刻,却再没有听到别的什么动静。
他按亮手机看了一眼,凌晨三点四十六,随后叹了口气,把被子往上扯了扯,闭上眼睛强制自己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