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兵卒暗中观察几人脸色,继续道:“天君、帝君,各位贵人,我知道我做错了,可我只是个小小的守城兵,哪敢跟兵头对着干,只能把他们放进去。我知道这事违反军规,而且北界这地方……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我们守城门的最清楚,城门那边有东西,危险的很,所以他们一过去,我就赶紧跑去大营禀报。然后,还没跑出去多远,就看到迎面过来个姑娘……”
他看了眼立在旁边的怀滢,“就是她。”
通明殿的空气突然变得死沉死沉。
守门兵卒只辨得出天皇大帝和天君,其余人,除了怀滢一个也不认识。但他猜测,这里一定有意图设计杀害怀滢的那位贵人,他只能随机应变、小心应答,否则就算过了天皇大帝这关,那贵人也不会放过他!
怀滢自从进了通明殿,就没有说话的机会,此刻听到兵卒提到自己,且还撒了谎,就忍不住想说出实情。可天皇大帝威压太甚,她实在不敢造次,只能期待上首的天君问一句“可否属实”。
与怀滢想法完全相反的便是宗令大人,他希望怀滢永远没有开口的机会。所以,一见守门兵卒提到怀滢,就站出来打叉道:“天君,帝君,这兵卒的话不足为信!”
天皇大帝问:“为何”
宗令大人故作轻松道:“北界那是什么地方中间可隔着一大片古坟场呢!那古坟场,每天都有数队人马来来回回地巡逻,还有天皇大帝您亲自设下的法阵,别说是个大活人,没有通行文书,连只苍蝇也飞不过去,她怀滢怎么可能直抵天垒城”
天皇大帝微微颔首,眼里藏着洞察一切的精光,“宗令说得不错,落北大营已经多年没有签过通行文书,怀滢怎能直抵天垒城呢”
“能”与“可能”仅一字之别,意思却相去甚远,再加上讥讽的语气,就差指着宗令大人的鼻子直白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