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暇却道:“我等去神社山只为离开西陵,并不打算参加婚宴,与你那夫君怕是无缘得见。何况白家势力庞大,我若是劫了他家新郎,岂非与之结怨。冯梁氏,我们不过在此小避风雨,何至于为了你的私事搭上身家性命”
“这……”冯梁氏哑口无言。
怀滢没想那么多,只以为顺手而为即可,不料思暇把话说得那么决绝。这下,主家窘迫,他们这些做客的也不自在。
就在此时,严管家欢喜道:“公子,您瞧,雨停了!”
门外,瓢泼大雨不知何时停歇,湛蓝的夜空留了几片薄云,一弯牙月正从中缓缓探出头来。
“可见天不留人。”思暇站起身,对冯梁氏道,“既如此,我们就不叨扰了,告辞。”
怀滢瞄了眼愣在原地的冯梁氏,道:“哎,看来你只有自己去救你那夫君了!”然后头也不回地招呼阿宁,“阿宁,咱们走!”说罢,紧跟着思暇要出门。
可怀滢人都快到了门边,阿宁却没有跟上来。
于是怀滢回头去看。这一看,刚好看到阿宁惨白着脸直挺挺地往地上栽。
“阿宁!”她身子一闪,到了近前,将阿宁抱在怀中。
阿宁已经完全陷入昏迷,他的身体很轻,体温也很低,鼻息若有似无,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怀滢大恼,冲冯梁氏喊:“你对他做了什么”
冯梁氏受惊地一缩身子,“……我、我没对他做什么。”
怀滢还欲喝问,忽然扫见灶房的门帘一动,有影子一晃而过。灶房的门边,掉落了一只红色的布老虎。
是那个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