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地伸出手,她便扑过来倒在我面前,闯不进我的思绪。—殷池
“怎么样了”殷池问,似乎有点想看看她如何继续表演。
耵香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索当中,一种受制于人却带有欢喜的感觉传来,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她不过就想安静平稳地生活,难道不上进的结果就是当炮灰吗虽然她心甘情愿与这个男人共处一室的感觉难以掩饰,但是对自己无比失望的感觉亦无法消除。
“殷先生请放心,我不会在这里久留。虽说物业暂时来不了,我相信这门早晚会打开的。等到明天,我便打电话通知开锁公司。”耵香转念一想,现在一定也有24小时服务的开锁公司。于是她上网查找,一切却如想象般惨:无信号,无网络。
“耵小姐。”殷池伸手想安抚一下她慌张的情绪,不想她虽然没闪躲,却显得十分不自在。
耵香勉强一笑,她不知道为什么,喜欢这个男人却也讨厌他,如讨厌陌生男人触碰她一样。当然,她的弟弟伦司除外。
殷池显然看出了她的不适,有点讶异,却没有深究的兴趣,“不好意思,我无意冒犯你。如果你愿意,就先在沙发上坐会吧。”
“嗯,多谢。”耵香在他令人安心的话语中,平缓了情绪。
紧接着就是长达几个小时的沉默。二人没再过多的交谈,殷池回到房里去,留耵香一人在客厅。他亦不懂得像一般绅士一样,把卧室让给女客人,亦不会像一般流氓一样,出尔反尔,对女客人动手动脚。
耵香虽然渐渐地感觉浑身不适,却越来越喜欢起他来,他的真诚甚至木讷,他的不解风情。分崩离析的家庭让她失去了对男女关系的安全感,她的弟弟伦司更是让人见识到了花花公子的本性,在他一旁的女人,都是幸运又极其不幸的人。在耵香渐渐沉睡过后,感觉有人默默地为她盖上了被子,为她失重的脖子送上了软软的枕头。通常在夜间兴奋的耵香在缺失的氧气里渐渐昏厥。
殷池望着耵香熟睡的脸,心想:她这样死去也并无任何痛苦,但他能借此引出他想要的人吗救她亦或是不救她,都避免不了他的特异之处被发现。只要他还活着,无非就是再次证明他已于常人而已。如果救了她,倒是令人对他的了解更多了一些,或者说,他们早已猜测出他这方面的能力。这个女人,不过就是用来测试他的小白鼠而已。如果他继续没有任何动静,对方又没有作为,只能说明它们是可以轻易用一条人命做实验的机构。对他来说,更不能被这样的机构发现和利用,他会宁愿一走了之,因为他知道,和父亲结盟的人,不会是这个样子。
与此同时,耵香只觉自己进入了难以清醒的梦境。尽管她一直试图清醒,却一直困倦着。她来到了自己久未涉足的地方,一切是那么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