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老天爷都看不惯他重活了一世还要熬夜。
天见可怜。
同麻杆说了一声,叶小川搭着桌子边,刚趴下没两分钟便不省人事。
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
“麻杆,你说要不要叫你师傅起来,吃一口”
麻杆扒拉了两口,边咀嚼边思索,嘴里的饭咽下午一大半,望了一眼睡着的叶小川,嘴里吧唧道:“算了,让我师傅多睡一会儿。”
说完便低头继续干饭,“三哥,今儿这饭可比昨儿吃的油大。”
“是吗”要是麻杆不说,三儿还真没有注意,赶紧扒拉了两下盒饭,看着菜汤上面漂浮的油花。
“怪不得,吃第一口的时候,我就觉得今儿做的饭菜好吃,原来放油了。”拿筷子沾了沾菜汤放嘴里,“还是猪油。”
两人聊的很投入,干饭也很拼命,闲天好像是下饭的小菜,两盒米饭被他们吃的一粒不剩。
吃完各自的那一份他们还觉得意犹未尽。
然后他们露出贪婪的目光,盯上了桌上静静躺着的——此时还没有归属的一份。
“三哥,要不咱俩先分了”
“这不好吧”
“没事儿,等我师傅醒了,我再去给他买一份。”
“你这么做……嘿嘿!挺好的。”
两人就这么无耻的把本属于叶小川的那一份分而食之。
等叶小川悠悠醒来,他也不知道。
下午三时左右。
千里驰骋,车厢里的旅客不减反增,人声鼎沸。
叶小川吃着午饭,时不时还打量着车厢内形形色色的人。
看了一会儿,凭着他两世为人的直觉,发觉这节车厢里有贼。
给三儿他们使了一个眼色。
“有门神。”
“烧了”
“先贴着,再看看,不着急。”
三人说了几句只有他们自己懂的黑话。
门神:贼。
烧了:正面刚。
晚饭过后,列车即将再一次靠站停车,车厢里的小贼终于不再沉默。
叶小川借着抽烟沉思之际,两个小蟊贼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他们两个人打着配合,高个青年负责盯梢,矮瘦的小个子青年作为主攻手,手里端了一杯凉水,走近一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身边。
从他身边路过,佯装被什么绊倒,一茶瓷缸凉水有一大半都泼在中年男子身上。
中年男子火冒三丈,站起身掸着衣服上的水渍,“玛德,眼瞎啊!走道不长眼睛。”
矮瘦小蟊贼道,“不好意思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一脸惊恐,上手给中年男人擦西服上的水渍。
刚上手没有两下,中年男子就露出厌恶的神态,甩开小蟊贼的手,“起开,擦坏了你赔的起吗新买的,这一套好几百块呢。”
中年男子气势上咄咄逼人。
小蟊贼非常配合,“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走路……走的急了点,……”说着说着哭了,还是坚持上手给他擦干。
这时周围的人也纷纷加入进来,劝中年男子不要得理不饶人,要大度,衣服就是湿了也没有坏,不如让矮瘦青年给五块当作赔礼,这事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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