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分寸两个字咬的特别重,言语里面的警告意味显露无疑。
“哦好好好.啊?”
“喂,我季伯常,哪位?”
陈天华沉默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季署长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陈天华,旋即自顾自的接起了电话:
若大的办公室内,其余两个没离去的监察神色都各异,
一个是那光头监察,此时有些无语,搞不明白陈天华到底怎么想的,给一个棚户区的贱民说话,
另一个监察稍微年轻一些,脸上则满是幸灾乐祸的笑容,目光戏谑。
“是一个少年,衣着比较破烂朴素,但是看起来很干净?”
说着,他乐呵乐呵的给季署长倒了一杯茶,嬉皮笑脸道:
“署长啊,您看我怎么样?”
没多久,电话挂断,季署长舒了一口气。
“是这样的,我之前因为不确定,没给你个准信,刚才我亲自去坂田重工走了一趟,和他们谈了一谈,马上准备去监察署,把你那旧友放出来。”
与此同时,手机铃声突兀响起。
季署长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你资历还不够.不过倒也确实比老陈会来事多了,也更懂得分寸!”
年轻一点的监察则是撇了撇嘴,嘲弄开口:
“我说老陈,你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照你这样搞,恐怕还真担不起队长的职务来。”
“你还威胁上我了?”季署长神色一沉,显然真正动怒了:“好啊陈天华,你把监察署当成什么地方了,你想放人就放人?”
而陈天华也适时的起身,有些落寞开口:
“那署长,我就先回去收拾一下,巡街去了”
“嗯!我知道了干爹,您放心吧!”
顿了顿,他继续道:
“那孩子真挺不错的,季署长,还是给放了吧,反正他也真的和那吴大同没什么牵连.”
“陆煊。”
陈天华梗着脖子:
一旁的光头和小年轻也面面相觑,察觉到似乎哪里不对。
陈天华没吭声。
好像前两天的那位陆老弟,不就叫陆煊么?
是同名?
还是说.
他心头涌起不好的预感来。
季署长继续呵斥道:
“你等会!”季署长连忙将他叫住:“我问你,你要放的人叫什么来着?”
他摸了摸鼻子,自语道:
“不用谢,这本来就是我应该为你做的事情。”
说着,季署长真从抽屉里翻出纸笔来,做毕恭毕敬状,凝神倾听。
季署长反应了过来,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说着,他将茶杯在桌子上重重一扣,语气很不善:
“我话就放在这里,我绝对不可能放人!”
“没错啊。”陈天华有些迷茫,署长怎么知道?
‘砰!’
季伯常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
“你他娘的不早说!带路啊,审讯室!把陆先生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