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如今是广成宫的‘老祖宗’,在不能以玉虚古祖为欲立之道统的根源下,却也不能随意寻一个典籍中的仙神、大神通者来确定道统的信仰。
沉思间,陆煊忽然想起当初老师所说的话来。
“立此道统,奉你自己为尊。”
少年眼睛微微一亮,笑着道:
“一个是太上玄清,一个是福生陆煊,再来一个玄黄无上帝,如何?”
“啊?”清河懵逼,问道:“太上玄清是哪位尊神?福生陆煊.不是您自己吗?还有那玄黄无上帝,这不是,这不是龙虎山所奉的那尊神明吗?”
陆煊笑了笑,没有进行解释,只是挥了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清河清平在后排落座,陆煊则是坐在副驾驶,对着司机道:
“去综管署。”
综管署,便是综合管理署,他事先在网上查询过了,要立新门派、道统,甚至就算立武馆,都归这个行政机构管理。
司机大叔咧嘴点头:
“得嘞!”
说着,他便是豪迈的踩下一脚地板油,这辆老式汽油车发出轰鸣,猛地一下窜了出去,速度极快。
“从这儿到综管署,寻常人要开上半个小时,伱们遇见我,十五分钟之内,必到!”
陆煊哭笑不得,道:
“还是慢些好,慢些好”
司机一手操持方向盘,另一手拍了拍胸脯:“慢?不存在的!”
说话间,他油门踩的更欢。
但很快还是慢了下来。
堵车了。
“什么情况?”司机大叔将脑袋从车窗探了出去,张望片刻,嘟囔道:
“前头似乎堵死了不过没事儿,三位放心,有我在,必不可能耽误时间!”
“不耽误,不耽误。”陆煊笑着道:“不赶时间的。”
司机只是嘿嘿一笑,没多说,瞅准时机,从一旁的车道缓缓挤了进去,相比于其他车道彻底堵死,这条道上的车至少还在缓慢的向前流动。
但好景不长,临近红路灯口的时候,还是彻底堵塞住了。
陆煊也有些疑惑,朝着前方张望,似乎是有什么人在进行游行,但是隔的太远,看不怎么清楚。
出租车就这么僵在了车流中,半天挪一步,又半天,再挪一步,直至彻底不动。
“他妈的。”司机大叔骂娘道:“今个儿出门没看黄历,是那群老东西游行.”
“什么情况?”陆煊好奇的问道。
“你不知道?”
司机诧异的看了陆煊一眼,旋即道:
“那小伙子你应该是才来琅琊市的,前头是一些老头老太,游行要求官方给提高养老待遇啥的,每周都要来上那么一次.哎哎哎!”
司机狂按喇叭,但前头那辆看起来相当豪华的小车还是在朝后退,最终‘砰’的一声,撞在了出租车的前方。
片刻,驾驶位上下来了一个怒气冲冲的女子,大步走过来,猛敲车窗:
“不看路啊?都堵着的,你能直接撞上来?”
司机看着珠光宝气的女子,气势一矮,苦笑道:
“小姐,是你没刹稳,你撞上来的.”
“放屁!”女人破口大骂,手指不停的挥舞,唾沫横飞。
陆煊皱了皱眉头,温和开口:
“这位女士,的确是你的车朝后撞来的。”
“你闭嘴!”女人双手叉腰,叫骂的更欢了,将泼妇二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后排,清河与清平面面相觑,他们常年久居广成宫,久居山里,哪儿见过这般阵仗?
司机没忍住,还了两句嘴,但旋即被骂的狗血淋头,原本想要继续说些什么的陆煊见状,也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他总不可能和这泼妇当街对骂,也不可能一巴掌将她拍死
后者就不说了,陆煊干不出来这种事儿,前者要是让小严知道了,得笑话自己老长一段时间。
女人叫骂间,前头那辆车上又走下来的一个青年,看起来大抵是这中年妇女的儿子,眉眼很相像。
他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猛地拍了拍汽车引擎盖,对着司机呵骂道:
“来来来,你下来说话,你下来!”
司机默默的将车窗关上,侧过头,对着陆煊苦笑:
“看来我今天出门的确没看黄历这事儿闹得。”
“是挺麻烦的。”陆煊看了眼时间,都快中午了,没记错的话,中午时综管署会休息两个小时。
此时,外头的母子俩见车窗闭上,显得更震怒,将汽车前盖拍的啪啪作响,附近许多车主都在围观,都在看热闹。
“算了,就到这儿吧。”陆煊不胜其烦,将车钱递给了司机,旋即在司机疑惑的目光中,招呼清平、清河下了车。
“怎么?人多我怕你们啊?”那女人还在破口大骂,指着三人道:“下车干嘛?还想动手啊?”
那青年也走上前,震动筋骨,显出虎豹雷音,去是一位筑玉楼第二关的修士。
陆煊懒得搭理二人,压根不理会,只是朝着清河、清平微微颔首。
女人见状,却叫骂的更凶,唾沫星子乱窜,然后.
“收声。”少年平静呵斥,伴随一缕气机落下。
女人和青年的叫骂声戛然而止,恐怖的压力让二人几乎窒息,心脏暴跳,浑身都在下意识的颤栗。
豆大的冷汗滚落,俩人意识到不对,想要道歉,想要赔礼,但却连一个字也无法说出,在如同海潮般的压迫力之下瑟缩着。
旋即,陆煊三人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平静踏步,步步升空。
最后,那当先的少年身上绽放耀眼的精神光辉,整个人化作一轮熊熊大日,破空离去。
母子二人吓得瘫在地上,哆哆嗦嗦,心头发寒,背脊酥麻。
“天天人!”
两人连滚带爬的钻回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