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平定。给书院的外来学子的带来了不小震动,这些学子大多是士绅豪族出身,对郑家这个地处最东边的新世家还很陌生,只是贪图书院的师资力量,才来投学,没想到结果竟是这样,看来人家前些年不是故意要守法,只是风格如此罢了。
也不乏世家子受了家中叮嘱,试图在书院里打探,这边到底送了什么家具,才能取得那等效果。龙颜大悦啊!可惜,这个秘密是在族长这一级手中,哪是这些学子打探得到的
熊廷弼家里其实也来信了,他没理会而已,倒是近期跑去工匠科的人多了,搞得他有些不耐烦。倒是京城的老大叶向高来了信,似乎也对那家具的奥妙有些好奇,但兄弟俩却哪能回答
专心备考,才是熊廷弼最重要的事。
到了万历十八年,书院已经成长起了两批学子,第一批就叶向高一个,第二批就有了七八个之多,郑家子弟也有了一个。可以想象,这趋势下去,接下来的第三、第四批,肯定更多,那自己踏足官场的日子也不会远了。
怀着这样的心情,老熊读书还是很刻苦的,就是有天不小心,他似乎发现了郑家的秘密。
那天下课,他发现三弟郑经,似乎有些奇怪动作,后者接到了一个郑家子弟眼神示意,然后跟着走去了一间隐秘祠堂。他好奇跟了上去,但怕被发现,没敢跟太近,就远远看着。没多久,祠堂里吵了起来,走近些,依稀听到似乎是为了一个叫‘张三’的。
祠堂里不止一两个人,似乎是一群人,在那反复辩论这个张三到底有没有罪,有何罪,听得老熊一头雾水。这是郑家,又不是张家,就算是族中私刑,也轮不到个姓张的啊
这事须得问问三弟,回头问。
第二天,熊廷弼找到郑经,开门见山的问道:“贤之,最近可是有个叫张三的得罪了你你告诉二哥,二哥给你出气。”
郑经一愣,随即哑然失笑道:“二哥,你说什么呢你是听到昨晚的论课了”
“看见你,好奇,就走去听了一耳朵。”熊廷弼坦然道:“为兄就是奇怪,你们干嘛为了这个张三吵成那样”
“那是论课。”郑经扯了老熊一把,走到僻静处才解释道:“这是族里的课程,因为族里不是考上了一位师兄么现在已经进了都察院,族里的意思是,未来有希望考上的,都得提前练练,就是要怎么抬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