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立枫的办公室和田卫廷的相隔不远,又在一栋楼里,刚才已经毁于战火,捕衙又另外腾出了办公室给他办公。
“我看雷大人倒是优哉游哉,半点也看不出来捉急的意思!”清平子很随意的坐下,随口说道。
他和雷立枫接触的时间已不短,加上韩箐的关系,也可以算是老朋友,彼此了解,说话也不必太过小心谨慎,甚至揣摩对方心思。
“田大人和我一样,都是从都头上匆匆上任,没有管理过一郡,经验和大局观还有些跟不上,都在学习,急不得。”为清平子倒了茶水的雷立枫也坐了下来,“何况,我怕田大人以为我要与他抢功,该收敛的时候,也收敛一些。别的不说,我在南大人、宿大人面前说话都不敢大声,田大人对着冀州穆府敢拍桌子骂娘,甚至将穆府大人赶出办公室滚蛋,我也佩服得很!”
“哈哈……”
二人拿着茶杯碰了一下,皆大笑起来。但今日愁苦的日子,好像又不大合适,要是被外面的工捕听了去,不知道会怎么想,甚至传出些阴阳怪气的话来,几声已收。
“我也听韩姑娘提起些田大人的趣事,之前还有些为他担心来着,如今看来,身为解门门主女婿的穆府大人,应该不敢随意再来魏郡找茬了吧认真说起来,今日冤死的那些工捕,算是为田大人成功渡劫提供了天大的帮助,田大人要多去烧些纸,也是应当。”
清平子知道,刚才冀中堂的话半真半假。
真者,应该确实顾虑与孙不同在捕衙那边交手,一旦孙不同不服管教,大战起来,不知道要牵扯多少人死在大战中。
假者,他并非来迟一步,至少孙不同拿住老铜要杀时,清平子知道冀中堂就在附近,他不现身,未尝没有算计孙不同的心思,故意任凭事情闹大。
要不是自己引着孙不同往郊区去,以孙不同当时的嚣张,今日这事肯定还要往上加。那些捕衙丧命的工捕,不过人家权利斗争下的棋子,属于悲哀的那一类人。
当然,也不必苛责冀中堂残忍,既然解门的长老喜欢搞事杀人,就像余三深他们一样,一次就将你打入地狱,总比将来隔三差五还要防备你跳出来杀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