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捕的车,预料之中的没有停在医署里,而是停在医署外面的街道边。当看到双手被铐的秦越人被工捕推推搡搡带出来时,外面那些拉横幅的黎民一时沸腾起来,拍手称快。当然,工捕围在秦越人前后左右,扔石头、丢鸡蛋是不敢了,怕砸到工捕身上。
“看,这是冀州副史臧大人,亲自带着冀州工捕过来抓人啊,这下还不死!”
“好,终于铲除了这只该死的蛀虫!”
医署外闹哄哄的,一间办公室里,翁民渝右手环住杨芳的腰,二人站在窗边,看着略显狼狈的秦越人,在黎民不间断的咒骂声中,慢慢被带上捕车。
杨芳哈哈大笑,身子靠在翁民渝身上,紧紧抱着他。翁民渝阴沉着脸,看着捕车慢慢消失,要不是秦越人太不识相,他也不想走到这一步。
医署街对面,韩箐与李叔静静站在那里,看着秦越人在黎民嘲笑谩骂中被邺郡工捕带走,没有出声。
“小箐,这帮孙子……”李叔双拳紧握,怒不可遏。
这段时间,他和韩箐他们一直守在新手村那边,秦越人是怎样的人,他做了什么,只要长了眼睛的人,谁不知道臧立科与他们一样清楚。
那些不明真相的营笑号抹黑也就算了,现在是什么意思抓秦越人更可气的还是那个苏伍,当初在东城二区捕衙的时候,竟没看出来是这样的人。
韩箐对李叔摇了摇头,小声道:“冀州来拿秦大夫,应该不是因为网上那些谣言。”
“小箐,你觉得秦大夫会做犯律之事吗新手村那些工捕随便问一问,没有人会相信,他们摆明了在整秦大夫。我听到些传言,好像所邀请秦大夫过去,被秦大夫拒绝,会不会因为这事”
“无论因为什么,过两日应该就清楚了吧。既然我们都相信秦大夫是冤枉的,那就不会有事。我们去找找雷大人,冀州刺史宿大人是他的前辈,应该可以帮一些忙。我现在担心的是这些自作自受的魏郡黎民,医署没有秦大夫,不知道多少本可以活下去的人,得不到有效的救治而丧命,看着吧,迟早会出问题。”
……
到了邺郡,已经审问一天,来来回回都是望闻问切非律看病和借行医之名行诈骗之实,秦越人觉得不是烦,而是可笑。臧立科他们好像还乐此不疲,挺有干劲。
正笑着,臧立科独自走了进来,伸手关闭审问室里的监控,坐到秦越人对面,含笑看着他。
“臧大人,这是准备用刑吗”秦越人望了一眼监控方向。
“我们可不敢。现在不少媒体盯着冀州邺郡捕衙,尤其是那个叫做冯棠的记者,一副要吃人的模样,若是对你用刑,明儿我就得站出去低头认错,不划算。”臧立科笑着摇了摇头,“秦大夫,或许你误会了我们带你回来的意思。认真说起来,你怎样行医,怎样治病,又没闹出过人命,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对不对嗯,我这里给你指一条明路,只要你答应加入所,什么事都没有,我们会让你以最光鲜亮丽的形象站在世人面前,成为人人敬仰的大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