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女子拧干毛巾,将手上的水擦干,一把砸回水盆,溅起水渍,“我奉乾门之命伺候你,一切皆遵照门中规矩行事,倒是没有听说过奴仆不能进入书房、卧室打扫的道理。”
“贱人!”刚说完,卧室外一道身影闪了进来,尚未看清,女子已被一巴掌扇翻在地,脸一下子肿了起来,嘴角流出鲜血,“你一个小小的奴婢,竟敢对主子不敬,是谁教你这样没上没下、没大没小”
女子吐出一口血水,趴在地上望了一眼来人,见是织梦子,吓得面如土色,急忙翻身爬过去磕头,道:“前辈恕罪、前辈恕罪!”
织梦子左脚一抬,踩在女子右手上,缓缓道:“剑将军,将梁莠送给点兵池的山阳子吧,我再让师兄给你重新安排几个懂事的丫头伺候着。”
梁莠听见这话,身子颤抖,忍着钻心蚀骨之痛,将头磕的嘭嘭直响,道:“奴婢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请前辈开恩。”
剑守一面无表情走过去,俯视梁莠,道:“是谁让你乱翻我的东西又在找什么我记得应该没有带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东西入门。如果有哪位前辈看上了我的什么物件,请你转告前辈,尽管开口,晚辈难道还会拒绝不成”
“啊~~”一声惨叫,是织梦子脚上起了半分力道,将她踢了出去,将屋子穿了几个破洞,嘭一声摔倒在屋子外面,滚了几圈后,急忙爬回来,跪在大门口,根本不敢乱动。
织梦子不是新入门连名分也没有的剑守一可比,说处置你就可以处置你,说杀你就可以杀你。
“剑将军,你与天泰梁家有什么过节吗”织梦子走到床边,将剑守一被翻乱的被子、枕头那些整理好。
梁莠是和南宫雁等天泰世家女子一起送入乾坤门,分来伺候剑守一。
“雍州西乡郡梁家是休门附属,休、离两门一向相处愉快,没有什么大的过节,我与梁家也没有来往,怕更谈不上过节。”
“如果不是梁家因为什么事忌恨将军,就是门里有人指使,她才敢对将军不敬,真是岂有此理。我一定要问问孤哀子师兄,安排一个什么狗东西来伺候你。”
“算了,剑守一无愧于心,一个奴婢能翻起什么浪。不说她了,前辈这个时候怎么有空过来”
“不是叫你别唤我前辈!”织梦子有些嗔怪,“有心人若要陷害你,一个奴婢就够了,我看还是让她离开好些,以免将来惹出什么乱子。点兵池伺候山阳子的南宫雁还不错,将她换给你吧。”
“我与南宫家还算有些交情,让南宫雁伺候我像什么话。就梁莠吧,除了乱翻东西的坏毛病,其他倒也没什么,初来乍到,还是不要给门里添麻烦。”
“我让师兄教训教训她,以后再敢乱翻或对你不敬,就打死她。天尊他老人家回来了,说要见你,随我来。”
剑守一伸手想取下剑看看,闻言收回手,点了点头,准备跟着织梦子前去拜见天荒。
“把剑带上吧,说不定会有不长眼的想与将军过两招,自己的剑用起来才顺手。”织梦子知道乾门规矩,这把剑是她病愈后归来,从点兵池取出来带给剑守一,山阳子也不敢阻拦。
“拜见天尊,带剑合适吗”剑守一有些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