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夫,你这么年轻,一身本领,这样岂非太过浪费?”清平子看着他,确实觉得有点可惜。他也知道秦越人为什么想淡化自己,甚至考虑过平静生活。
他和艺人韩卿偷偷摸摸走的很近,一看就有一腿。那边是一个公众人物,还有一群患了妄想症的疯狂粉丝,如果他再继续大夫的工作,作为名人,事情一旦曝光,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秦越人沉思片刻,道“这一年我一直在想,不知道我所救的人中,有多少是社会的毒瘤,又有多少将会成为社会的毒瘤,我治好了那么多人,到底是在救人,还是在害人,我对医者本分产生了怀疑,还是先静一静吧。不过你放心,之前的病人我会负责到底。上个月复查,刘老夫妇调养的很好,应该可以多活几年。呵,这也是我纠结不定的地方。”
“行走江湖多年,我一直也有和你相似的想法,所以理解你。”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秦越人拿出来接听“老师。”
“越人,第一医署的事越闹越大,我看这次麻烦很大,可能要出问题。”手机里传来钟北慈的声音。
“老师,你想让我回去吗?”秦越人双眼扫视着医署外面,伸手一指,对他使了一个眼色。
随着手指方向,视线中出现一辆车,清平子有印象,好像是钟北慈的车。他在第一医署工作几十年,倾注了一生的心血,放不下也是正常。
秦越人偷偷回到魏郡,剑指翁民渝,并没有告诉钟北慈。
“不!我联系你,只是觉得你有权利知道,并没有让你回来的意思。”钟北慈的车上并没有下来人,“新闻你应该也看了,那些在第一医署出事后闹事的家属,部分是由于翁民渝他们的态度问题,更多病患是疑难杂症,那些病以前都是你负责诊断和出治疗方案,效果自然不一样。现在的第一医署自己本领不济,靠着仪器,诊断勉强可以,可大多治不好,只能拖命,却偏要逞能,为了钱欺骗家属。老汪他们劝过翁民渝,实事求是,让家属自己考虑清楚,不听,一心钻在钱眼里。落差这么大,一个两个或许问题不大,一旦堆积起来爆开,就是现在的局面。越人,我永远忘不了你是怎样被那些人驱赶出魏郡,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是他们自己听信谣言,任凭别人摆布、煽动,到第一医署羞辱你,驱逐你,自作自受。我活了一大把年纪,看的比你清楚,愚夫是养不熟的,他们不懂,还要随波逐流,那就要有承受后果的心理准备。我一直想让你离开魏郡,去洛郡发展,就是不想有一日你受这些愚昧之徒的闲气。”
通话结束,秦越人望着外边慢慢离开的车子,道“我觉得最对不起的人就是钟老师。他为了帮我去111所,一直奔走,我却欺骗了他,说不想去,想守在第一医署。其实,我真正的目的,就是招惹111所的解门、节门之人,引诱他们来整我,以便反击。我变的越来越会算计,越来越坏,不知道该以什么面目去面对老师。他对我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初那个一心想为医学事业做奉献的年轻人身上,在他心里,我永远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