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女呢？”他看到了乔治站在木杆下失神，于是笑嘻嘻拍着他的肩头，搂了上去。</p>
要不是这个小爵士表情困倦，他真想在他脏兮兮的脸上热吻上去，知道躺在硬邦邦的木板上的尸体中不会有他，瑞卡格外高兴。</p>
乔治神色不自然地转向一边。狼女此时正从帐篷内走出来。</p>
瑞卡赶紧松开乔治，却不小心蹭到某块烧伤，感觉痛得钻心。</p>
狼女奇怪地瞧了他一眼。</p>
“号角吹得不错。”狼女对他说，“骑兵能够及时出现，多亏了你哦！”</p>
瑞卡暗暗撇嘴。</p>
他的功劳远比吹响号角要大，无论他是否吹响号角，下面等待的骑兵也会听到动静向这里进攻。但斩将夺旗，摧塔扫楼却不是其他人任何人能够替代，他不知道有多少士兵因他而免死——可惜狼女冲在战斗的最前方，不曾见到他在后方的样子，也定然没有瞧见他们列队击破一个个企图冲垮他们的敌人。</p>
但他不至于像其他人一样在狼女面前夸耀自己的功绩，尤其是狼女的皮甲上全是鲜血的鬼样子，让他耻于开口。</p>
挂在她脖子上的印章也许会把她压死！</p>
血在她的皮甲外凝结，仍如昨夜一般新鲜。她不知道死在狼女剑下的波顿士兵究竟有多少人，但他们这群夜袭的侍卫兵团损失不过十余人，大多都死于波顿的弓箭，瑞卡亲眼看着狼女在天刚刚蒙蒙亮之时为这些人祷告。</p>
这些死亡将士的尸体将被留在原址，由后续跟进运送兵粮的白港民兵收拢运回。</p>
他不知道，当尸体变得更多时，是否还有人和足够的推车运送，他也不知道当随同奔向战场的文书们同样战死时，记录他们死亡的名册是否会遗失在战场，又或者，当史塔克的事业失败时，是否还有人会铭记他们。</p>
“呜……”聚集的号角在这个时候响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