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动静惊动了严山高,他此刻正在教导张丹阳,听见观外越来越喧哗,当即心中一恼,带着张丹阳就走出来。
“是什么情况?难道不知道观中乃是修行之地,需要清静吗?”
他这不怒自威的一吼,倒是让道童们恢复几分清明。这些个道童低头不敢言语,而严山高则是看到外面,然后就看见了这个风姿绰约的美男子。
饶是严山高这种不近美色的都微微一惊,口中冒出一句话来:“好漂亮的人!”
他这话一出,心中立刻一个激灵,然后脸上露出威严之色,直接问道:“你是何人?是来拜访我飞石观的吗?”
观门外的英俊修士微微一笑,然后翻身下马,对着严山高拱了拱手说:“在下奚鼎河,特来拜访飞石观观主张淼,还请通报一声。”
他的声音清朗而带有磁性,让人听着如沐春风。
严山高仔细的打量一下他,觉得此人应当来历不简单,于是他点点头说:“既然如此,还请里面请。”他说着,就邀请此人进入飞石观中。
而那些围观的人看到正主离开,也终于是慢慢的散开。
飞石观迎客厅内,害羞的道童送上香茶,然后瞟了一眼这人后,才低头匆匆离去。这人也不以为意,他经常被这样围观,早就习惯了。
而严山高则是让张丹阳去请张淼,自己却是先招呼起这位奚修士。他问道:“奚修士仪表堂堂,气度不凡,不知是出身何地?”
这奚修士点点头说:“我来自三阳郡的奚家,不知严教习可有听闻?”
‘三阳郡奚家?以郡为名,那应该是郡内显贵家族,难道这是千年世家?’严山高心中想着,嘴上却是说:“恕在下孤陋寡闻,这清元郡内我还能知道一二,出了这清元郡,我就是睁眼瞎了。”
他微微自嘲一句,算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而奚修士也笑着说:“无妨,奚家也只在三阳郡略有薄名。不过……”他沉思了一下,觉得现在也不是低调的时候,于是就说:“不过桑柘商会中,本家乃是商会的大东家之一,家祖也是元婴修士。”
听到这个,严山高一下就严肃起来了。你说奚家我是真的不懂,但是你若说你是元婴世家,并且是桑柘商会的大东家之一,那他就明白此人的出身了。
“原来是千年世家子弟,失敬失敬!”严山高再次拱手示意。不过这等千年世家子弟来他们飞石观干嘛?难道张师兄还和这等世家有旧?如果是有旧的话,也不用这样登门拜访,应该早就联系好了才是。
就在严山高思考的时候,门口终于传来脚步声。张淼带着张丹阳来了。
张淼听闻有人找他,他也有些疑惑,不过他现在人脉也还行,也没有多想,直接就过来了。
等他到了,发现是一个帅得惨绝人寰的修士,他就有些奇怪了。自己不认识这样的人啊。
他对着奚修士拱拱手,疑惑的问道:“你是?”
奚修士看见张淼进来,当即也是站起身体,客气的拱手说:“在下奚鼎河,冒昧来访,还请张大夫见谅。”说着,他就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子,说:“这是家祖给您的见面礼,还请不要推辞。”
“见面礼?”张淼有些奇怪,他示意张丹阳上前去接过礼物。张丹阳就上前两步,从这人手中接过礼物。两人交接的时候,都互相看了一眼。奚修士眼睛一亮,似乎被张丹阳吸引。
而张丹阳也看了一眼这修士,毕竟这么帅的人她也没见过。
张丹阳将礼物拿到张淼身边,张淼打开盒子一看,发现里面是一根翠绿的枝条,枝条上还有几片翠绿的叶子,整根枝条发出浓浓的木灵气,显然是不一般的宝贝。
张淼心中微微一惊,不确定的说:“这是……神木桑柘的树枝?”
奚修士微微点头,然后说:“听闻张大夫正在求购这树枝,而家中正好有一根,就拿来送给张大夫。”
张淼将盒子盖上,张丹阳就捧着盒子站在他的身边。然后张淼就啧啧啧的说:“这礼物可不轻啊,你是如何知道我想要这宝贝的?”
奚修士再次微微一笑,说:“我们奚家,正是桑柘商会的东家之一。”
张淼听着,心中暗道一声‘果然’。脸上却是波澜不惊的说:“奚修士有心了。捧着如此厚礼,你们所求不一般吧。”
奚鼎河说:“今日我来拜访张大夫,是求张大夫出手的。”他看了看左右,然后低声说:“家祖有些隐疾困扰多年,听闻张大夫杏林妙手,故此特来求医。”
果不其然,这就是桑柘商会的后续!他们哪里会轻易的就放过张淼,这种治病的事情,可是万万不敢轻易放弃的。
张淼沉吟了一下,还是摇摇头说:“这宝贝确实是我需要的。但是我却没有把握治好贵祖的病。这东西你还是拿走吧,我受之有愧。”
张淼想了一下,决定还是不接手这烫手的山芋。人家虽然礼遇有加,但是越是如此,说明这病越麻烦。越麻烦的病,张淼越不想去纠缠。反正他的老祖得病这么久也不见死,说明这也不是要命的病。
奚鼎河看见张淼拒绝的如此坚决,他也是没有想到的。他当即说:“当然,除了这礼物,我们还有其他报酬。我奚家传承万年,也算是颇有家资,张大夫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说。”
张淼听了就更不想去了。他微微一笑说:“病人都没有看,你们怎么就如此笃定我能治好你家老祖?这怕是要捧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