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在开口的时候,将想要说的话临时变了一个,他说到:“王爷,草民想说的是,草民知道那个太监的真实身份”。
全文纬口中所说的太监,就是涂承钰下令搜查找到的那具尸体,当时御马监的人带着尸体来汇报的时候,全文纬正好在旁边,他知道涂承钰在调查太监的身份,倒也不奇怪。
涂承钰说道:“说来听听。“
全文纬说道:“回王爷,这个太监名叫章启阳,是两个月前从山下带来的,说是为了专门给这里培植小太监的。后来,草民经过几番试探,从这个太监口中得知,他出自于前太子府上。“
涂承钰皱着眉头问道:“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你最好不要信口开河。“
全文纬说道:“草民不敢撒谎,此人在前太子府时候的名字,便是草民刚才说的章启阳,王爷派人一查便知道真假”。
全文纬说的如此肯定,说明这事情十有便是真的。如此一来,这件事就又牵扯到前太子身上。
问题是两个月前,前太子早就死翘翘了,那么这个前太子府上的太监,是什么人送过来的
是那个弱不经风,常年卧病的义孝亲王做的还是另外有人利用这个老太监的特殊身份来搞事情
无论是谁在做事,一旦老太监身份确认,前太子府必然牵扯进来,到时候就是看被牵扯的深或者浅了。
涂承钰感觉,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自己到这里,好像又一次钻进了一个大漩涡。
摇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猜测摇出去,涂承钰问道:“还有没有别的事情要说“
全文纬却再一次犹豫了,他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王爷,草民还知道一个天大的事情,不过,草民想请求王爷,保住草民和小女的性命,草民才会将这件事告诉王爷“。
涂承钰就知道这种人不会这么容易应付的,果然,这家伙刚刚抛出一点甜头,引的自己来了兴趣后,他就开始提要求了。
这家所说的大事,肯定是有,不过值不值得自己为此担风险,就要仔细考量了。
为了不让这家伙后面得寸进尺,涂承钰即使对他所说的大事感兴趣,现在也不能表现出来,所以他说道:“跟本王讲条件是吧,信不信本王现在就将你们父女两推出去砍了”。
全文纬恳求的说道:“王爷啊,不是草民要跟您讲条件,实在是草民冤枉啊。草民原本在乡下耕读为业,日子也算过的悠闲。却不知逆匪高冲和听了一个游方道人的胡乱言语,说小女有母仪天下的命格,就派人将草民和小女绑到这山里来,硬要草民做他的国丈。王爷啊,草民什么事都没做,就稀里糊涂的成了这逆贼的国丈,成了反贼,您说,草民冤不冤“。
他这么一说,听着倒也挺冤枉的,不过涂承钰根本不会搭茬,他说道:“你冤枉不冤枉,自有刑部去查,可是你要是有重要的事情隐瞒不报,本王敢肯定的说,你们父女必死无疑。“
全文纬见涂承钰对自己如此凄惨的经历,也没有生出一点同情,便又改变策略说道:“既然王爷不答应,草民也不敢让王爷担责任。只是小女还年幼,她也没有参合到这些事情里,草民不忍心小女枉死,因此,草民只求王爷一件事,求王爷救救小女,让小女后半生给王爷爷为奴为婢以作报答”。
这家伙招式还挺多,各种手段说来就来,可惜涂承钰不吃他这一套。
涂承钰说道:“本王再给你三句话的机会,你要是再说不到本王想听的,你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说了。听清楚了,本王没有在跟你开玩笑“。
全文纬自然也感受的到涂承钰这句话是认真的,所以他也不敢再提条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