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魔女毫无底线,伸手挽住伍封右臂,作小女人状躲在伍封身后,语气较弱道:“伍郎,就是这些鼠辈一直纠缠于我,你可不能坐视不理!”举手投足间的娇弱妩媚尽显无疑。
一旁的女童妞妞气得牙根发痒,此等层次的邀宠之举,刷新了女童对撒娇的认知。若不是一路跟随伍封,知其为人。恐怕也如持剑侠客一般为其蒙蔽。
果然原本只针对夏鸯一人的侠客,此刻用防备的眼神打量伍封。其中一人出言不逊道:“这位便是你的相好要想管这闲事,可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伍封动了动手臂,感受臂弯间的旖旎,算是表达被连续利用两次的不满,开口道:“各位侠士,我与此人只是露水情缘,你情我愿,提上裤子便再无干系。尔等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说完,便抽臂起身准备,带着妞妞与怀抱美食的田七离席。
夏鸯吃了闷亏,此时又听伍封信口开河坏人名节,恼羞交加,恨不得将银牙咬碎。又见伍封起身要走,便也起身准备追上去理论一番。
围堵的青羽宗众人哪能让她轻易离开,拔出佩剑便要动手。夏鸯皱眉,一挥衣袖,一团彩色雾气翻腾。
场内的青羽宗众人顿时神色呆滞,继而如孩童般傻笑起来,仿佛进入梦游般痴傻,在酒楼内跌跌撞撞走动起来。楼内食客纷纷避让,生怕这帮执剑的宗门弟子误伤自己。
伍封知道夏鸯本事,不愿再被利用成为其摆脱麻烦的棋子。更何况外出寻找胜邪感应之物已有日余,需要尽快赶上大部队前往会稽。领回一大一小两个饿死鬼,虽然大军里面不缺这两双筷子,但公子友身边亦有无数双眼睛,有多大的胃口就得看有多大的本事。
从繁华的街道追至荒郊野岭,夏鸯憋了一肚子气无处宣泄。一看就是深藏不露的伍家公子,必定修习了内气功法,脚步轻盈自己能够理解。背着巨剑的田七有如此充沛的体力也就罢了,为何一个脏兮兮的女童,跟着这两个变态也能轻松写意,没有掉队。
“自己使得是阵法与巫蛊之术,不比那些粗鄙的武夫和高来高去的修士啊!”夏鸯的眼眶已经蒙上雾气,自己的黑色锦帕是娘亲亲自绣给自己,留在这世上唯一的遗物。如若不是上次使完阵法走得匆忙,怎会掉落在战场山顶不见踪影。
前方妞妞见黑袍女子仍然跟在身后,扮了个鬼脸,还跳到前去牵起伍哥哥的手。夏鸯啐了一声道:“小小年纪,便会抢男人了!”说完不顾腰酸腿软,倔强的迈着小步努力追赶。谁知心急分神,本就无力的左脚别到右脚,结结实实摔在道上,半天没了动静。
妞妞还想看那黑衣女子嫉妒生气的神情,回头见她摔在地上没了动静,犹豫半天,扯了扯伍封的手,伍封不用回头,敏锐的听觉早已听出妖女摔倒在地。担心又是什么阴谋诡计,便没有理会继续带二人赶路。
野外的小道人烟稀少,野外觅食的猛兽时常出没。黑袍女子仿佛累得睡了过去,对靠近的危险毫无察觉。一只吊睛白额大虫从山岗上跳下,好奇地打量躺在小道上的夏鸯。
猛兽体型惊人,前爪比夏鸯的细腰还宽。大虫绷直身体伸了个懒腰,用前爪刨了刨地,泥土的沙沙声让夏鸯缓缓醒来。睁开疲惫的眼睛,身前一颗巨大的虎头神情狰狞,两眼如铜铃圆瞪,眼部一道狰狞的爪痕更显凶恶。锋利的牙齿从血盆大口中露出,白色的胡须清晰可见。
夏鸯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浑身止不住地剧烈颤抖,认命般地闭上双眼,惊声尖叫起来。
大虫见其毫无抵抗,失去了兴致。举起粗壮的前爪,裹挟着腥风猛烈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