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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容洲拍了拍自己身上已经脏了的衣服,肺都气炸了,她瞪看地上坐着的赵呈徽,恨得上下两排银牙咬得咯吱咯吱怪响。
她指着赵呈徽,愤怒气昏了脑子:“去后院给本宫烧二十缸热水,再一缸一缸的运到前院来,本宫要在前院泡个热泉。”
二十缸?!
公主府明明就有热泉,她竟然这么恶毒的要他去烧开水再运到前院来……
赵呈徽静了片刻,没有犹豫的站起来往后院走去。
身旁的秋霜拉了拉商容洲的袖子。
商容洲偏头看向秋霜,待看到秋霜的目光后,商容洲一下冷静了。
是了,她不能折磨的太过分。
“站住。”商容洲叫住踉踉跄跄的赵呈徽:“本宫让你现在去了吗?”
赵呈徽背对着她。
“身上这么臭,还好意思去给本宫挑洗澡水?”说罢,她看向几个奴才:“你们几个把他抬去洗澡,里里外外都要洗干净。”
小奴才们得到商容洲的指令,一拥而上,四个奴才一人抬着赵呈徽的四肢,把他举高到头顶,步调一致的抬着去后院。
瞧着被抬走的赵呈徽,商容洲松了口气。
“公主,我们先帮您沐浴吧。”
商容洲被扶进房中,将身上的脏衣服都扔到地上,小丫鬟们就跪在地上,一件一件的拾她衣服。
商容洲木着脸进了浴桶,越想刚才的事越觉得憋屈。她慢慢把自己整个人都泡进是花瓣的浴桶中,在水里咕噜咕噜的吐着泡泡。
该死的赵呈徽,竟然往她嘴里塞夜来香。
王八蛋。
商容洲这一澡洗了一个时辰,待到她出浴,身上都是粉扑扑的。
赵呈徽这一天过得跟驴一样,早上挑夜来香,晚上还要给该死的臭女人烧洗澡水。
商容洲就是在刁难他,赵呈徽整整挑了两个小时,才将她的浴池挑满水。
而商容洲这个恶女人舒舒服服的躺在贵妃椅上监视他挑洗澡水。
她张开嘴,一个丫鬟递葡萄到她嘴边,另一个丫鬟则是双手去接从她嘴里吐出的葡萄皮,还有四个丫鬟蹲在脚边,两个捏大腿,两个捏小腿,剩下的三个丫鬟,两个给她扇风,一个给她捏肩。
赵呈徽平日最是鄙夷骄奢铺张,可这些在商容洲的生活中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儿。
商容洲懒懒的掀起眼皮,眼睛睁开一条缝:“慢死了,挑个洗澡水都要这么久。”
两个丫鬟给她穿鞋,商容洲被搀着起身,楠木香伴随着商容洲的靠近,在赵呈徽鼻间愈来愈浓烈。
赵呈徽有些不适。
商容洲撩起袖子,手掌在水中拨了拨,莞尔一脸嫌弃的望向赵呈徽,踢了一下他小腿:“水都冷了,本宫还怎么洗?”
赵呈徽语气淡淡的:“公主的浴池比皇上的温泉还要大,我只有一个人,怎么挑的过来。”
就她这浴池,就算来二十个奴才,也得挑上半个小时。
他一个人挑两个小时,已经够快的了。
“你是对本宫有意见?”
“不敢。”
商容洲嘴角淡扬,唇畔染上了些许冷峭的弧度,面笑心不笑瞅他:“不敢,我看你是敢的很呢。”
面对着商容洲的审视,赵呈徽依旧神情淡漠:“公主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