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罗迪想起了什么,轻轻点了点头:“这等商户人家,眼里只有私利,没有公德心,任凭你如何训练操演,大火一起就什么都忘了。”</p>
说罢,罗迪看到新妇脸色不忿,似乎还有话说,注意到有生人靠近,轻轻摆了摆手:“嘘!噤声。有外人来了,恐怕是滩头乡本地人,多半是治所被烧毁之苦主,万万不可伤口上撒盐,重提旧事!”</p>
霍藿早已不是刚出深谷,下山入世时不懂人情世故的方外小白,乖巧地闭嘴不说,低眉垂目,跟在郎君身后,变成了温婉可人的模样。</p>
罗迪忍不住想笑,却也知道,新妇这般样子是装的,估计坚持不了多久,就伸了右手牵住,与对面走来那人错肩而过。</p>
新任县尉搬到盐津县县城,与驻军镇守朱舜臣作了邻居,又将滩头乡治所里的县役、兵役统统抽调回县里,拿回了四方城门守的职责。</p>
所有人都以为他这是自保,要在县城里占据一席之地,殊不知,以前任县尉之能,尚且斗不过驻军镇守,被迫搬离出去,在滩头乡治所培植个人势力,他的族弟、现如今新任县尉又能如何。</p>
三千全副武装驻军,已经有攻城掠地之能,别说县尉麾下不足百人,就算加上县衙里三班六房所有衙役,本县巡检、捕盗所、乡公所,也不是驻军的对手。</p>
真打起来,简直就是以卵击石的下场,所以朱舜臣对新任县尉的所作所为根本看不上眼,正是因为这般。</p>
彼此之间的实力差距太大了!哪怕新任县尉真的如传闻所说,有一位山中隐居的异人作师傅,短短十几年光景,又能学到几分本事?</p>
话说回来,罗迪和新妇联袂抵达县治所所在,在烧成一片白地的废墟来回走了几遍,霍藿通过捕风捉影的手段,始终只闻到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鬼道气息,完全没有更多的收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