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隔着人都感觉到了火球的热度,看看少铭手里不断发出爆裂之声的火球,再看看自己掌中飘忽的火焰,顿时感觉自己的火焰太弱了,完全不够看。只得悻悻地收回了手里的法术。
少铭也熄了手里的火球,面有得色,对容容道,“瞧!我这火球术可比你那小火焰厉害多了!”
见容容被气得哼了一声,他继续洋洋得意到,“就你这虚浮的三脚猫功夫,大宗门恐怕根本就不会收你的!”
容容气得瞪了他一眼,转过脸去,不再看他。
慧娘被刚才众人的声音吵醒了,见容容一脸不高兴,便问她怎么回事。
容容咬着嘴唇,只顾生气,也不说话。
后面的路程,容容不愿再理那几个孩子,任由他们一路说笑,自己只侧过头去看周围的风景。
从安河县到郡府需要好几天的路程,晚上时,车队停靠在一家驿站,让众人休息一晚。
次日一早,车队继续上路。容容不愿再跟那几个孩子坐一辆车,便硬拉着爹娘换了一辆马车。
夫妻俩不明所以,也没多想,就随着她,上了另一辆马车。
车辆前行,慧娘跟云伯阳继续闭目养神,没多久,又睡了过去。
这辆车上有四五个小孩,其中一户人家还带了两个孩子。这几个孩子看见容容,有的一脸鄙夷,有的目露同情。容容见他们神色怪异,心中正纳闷,忽然一个面露鄙夷的女孩从鼻孔里哼哼道,“看!又来了个穷酸的!”
旁边一个跟她长得有七八分相似的男孩接口道,“是啊!看她穿着一身粗布,又破又烂!”
容容被他们的对话说得心中一惊,低头去看自己的衣服。一身干净的粉色棉布裙,并没有破损。她又去看爹娘,他们都穿着简单的粗布衣服,虽有些洗得发白,却也整洁。
容容没觉得自己穿的衣服有什么不好,又抬眼去看那两个孩子的穿着。那女孩一身水红色绸缎襦裙,男孩则是一身草绿色绸衫。绸缎在日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华,确实好看。
只听那男孩又说,“小颖姐姐,那个小女孩正在看你呢!你今天穿的百褶裙实在是太美啦!简直像天上的仙子一样!”
那个被叫做小颖的女孩闻言,脸上立刻露出满意的笑容,道,“那是!我这裙子可是我爹从郡府给我买回来的,花了好多银子呢!”
男孩子又道,“你穿得这么好看,宗门一定会看上你的!”
“那是!哈哈!”小颖立刻眉开眼笑起来。
容容又看了一眼小颖的裙子,样式普通,绣花也一般。容容见过娘亲绣的东西,这个小颖身上的绣花,与她娘亲绣的东西没法比。说实在的,小颖身上的那见衣服除了布料高级一些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高级之处。当下,容容就不再去看那两个孩子,只转眼去看旁边的其他人。
车上人的穿着虽然没有那两个孩子和他们的大人穿的绫罗绸缎,但也普遍比容容家穿的好,要么是簇新的衣服,要么是锦缎裹边的衣服。容容看过一圈,心里突然有一点点失落,相比之下,她跟家人确实穿的不太好。容容觉得无趣,便转过头,不再关注车上的人,转而去看车外的风景。
日落时分,车队停到在一家驿站前。因晚上要在此过夜,马车上的人都下了车,有的坐在大堂吃饭,有的直接去了客房。云伯阳也要了一间客房,一家人拿出早晨从上一家客栈买的大饼,在客房里就着容容外婆给的鲜螺酱吃起来。
说起来,外婆给他们带的鲜螺酱真是神奇,与什么主食搭配起来都很好吃。不过,今日容容却没有什么食欲。
慧娘见容容吃了几口就不吃了,神色也有些蔫蔫的,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才问,“容容,你怎么吃得这么少”
容容看了娘亲一眼,没精打采地垂下头问,“娘亲,我们穿的衣服很破烂吗”
“嗯你怎么会这么问”慧娘听后皱了皱眉,但很快又舒展开,静静地听着容容把上午马车上发生的事讲给她听。
容容讲完,一脸迷茫的神情,看着娘亲。
慧娘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道,“那你觉得呢我们穿得破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