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朝小酒坊赶过去。
云伯阳也抱起容容,跟着人群,来到酒坊门前。
小酒坊被烧的一片焦黑,屋顶都烧塌了半边,院里的草棚也被烧了个干净,只剩下几个空酒缸。
掌柜刘酉三蓬头垢面地蹲在院子里,抱着头,整个人身上全是黑灰,跟旁边的酒缸几乎融为了一体。院子里的地上还趴着另一个人,此时他面朝下,一动不动,大家也看不清他的面貌。
“怎么回事”镇长和里正匆匆赶来,拨开围观的邻居们走了进去。
云伯阳抱着容容站在人群外看着,并没有走远。
过了一会儿,就听里面有人说,“是进了贼了!”
云伯阳一听,心道不好,连忙抱着容容直奔容容外祖家的院子。
院门锁得好好的,从门缝里看进去,挂在各屋门口的灯笼依旧亮着,随着微风轻轻晃动。
原来,今夜全家人听了慧娘的话,天黑前带着常用的东西,搬去了新买的院子。临走时,他们怕贼人再来,还在各屋门口都挂上了两只防风灯笼。
此时大部分灯笼都还亮着,各屋的门也都关着。云伯阳这才略微放心,抱着容容回了新家。
一进门,就见各屋的灯都已亮起,慧娘正站在正屋门口焦急地等着。
云伯阳把容容放下,跟家里人讲了刚才容容如何灭火和后来看到的事情。
刘修文捋了捋胡子,道,“这是想偷咱家,发现咱家院里亮着灯,不好下手,就改偷了酒坊呀!”
“嗯。”云伯阳跟慧娘点点头。
刘氏道,“幸亏咱们今夜搬到这边住了,要不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云伯阳咳了一声,道,“我还是不放心,想再去看看。你们先去歇息吧!记得把门关好。”
慧娘回屋给他拿了一件衣服披上。
众人这才回屋重新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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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容不知道爹爹是几时回来的,但是,她早上起来的时候,看到爹爹还在熟睡。
慧娘过来,轻手轻脚地帮她穿好衣服。
吃过早饭,容容跟着外公去了学堂。
下午,学堂里来了两个衙役,叫容容过去问话。
容容心中疑惑,过去时,见除了衙役和学堂的两位先生之外,外公刘修文也在。
衙役见她来了,才说明来此的原因。原来是县里得了报案,说昨夜酒坊着火。所以派他们过来查访。他们听邻居们讲,昨夜是容容出手灭的火,不太敢相信,所以过来确认一下。
容容领着几人走到学堂前面的池塘边,一伸手,一条水柱从池中升起,又一挥手,池水碎成无数小水滴落下,在池塘里溅起一池水花,就如同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
衙役见状,眼露惊讶,神情也立刻恭敬了不少。
刘修文是知道外孙女会法术的,不过看到容容控水,心中仍难免惊讶。见衙役们没什么问题了,便让容容赶紧回去听课。
容容回了课堂,先生们却八卦之心顿起,围着刘修文问长问短。
散学时,小安跑过来,说要跟容容一起回家。
容容昨日本就是一时之气,现在早就不生小安的气了,两个人便一起跟着外公往回走。
路过大槐树时,容容没看到树上平时趴着的几个孩子,正纳闷,小安道,“他们几个得了教训,这几日都爬不上树了。”
容容抿嘴一笑,“那正好!以后学堂的孩子可以放心地回家,不用担心路上被人欺负啦!”
小安沉默地跟着他们走了一会儿,抬起脸,对容容道,“容容,我知道错了,我以后都不会帮那几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