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还以为我会死掉吗哈哈哈哈!茸茸,我可是颇有些气运在身的!哪有那么容易死掉”丛礼笑起来。
“嘿嘿……”容容听了他的话也笑起来。
“哈哈!茸茸,你知道吗刚才瓦片掉下来的时候,我看见黄光一闪,那些瓦片和木头就变得好像树叶一样,落在身上一点都不疼。所以呀,我跟你说,我可是很有些气运的!”丛礼笑道,“哈哈哈!而且,我还随身带着你去年给我的护身符呢!肯定没事的!你看!”说着,他就伸手去掏脖子上系着的符纸。
摸了半天,丛礼突然“咦”了一声,道,“奇怪!怎么没了只剩绳子了。”
“嘿嘿……”容容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线绳,笑道,“怕不是刚才帮你挡劫,化掉了吧”
“啊”丛礼看着容容愣了一瞬。
“哈哈哈!我跟你开玩笑呢!丢了就丢了,回头我再给你画一个,你别当真哈!”容容笑起来。
“不不不,这不是开玩笑,这可能是真的!你看啊,当时……那个黄光就是从我带护身符的这个地方亮起来的!”丛礼神色认真地回想着。
容容看了他一眼。
“而且,帮我挡了劫之后,它就不见了!”丛礼继续道,“所以,肯定是你那道符起了作用!”
丛礼越说越激动,一把抓住了容容的手。
“哎!我还要控水!”容容喊起来,一个没注意,旁边一股水涌了进来,泼到了大黑马脸上,大黑马摇着脑袋叫了一声。
丛礼赶紧收回手,重新规规矩矩地走在旁边,眼里却冒着星星道,“容容,你的符太灵了!”
“哈哈……”容容专心控水,心中却道,没想到丛礼学长还挺信这个。
“你刚才说了,要给我重新画一张的,你要说到做到啊!”丛礼继续星星眼。
“好!”容容随口答应下来。心道,刚才十有是巧合罢了。若是画了符,只怕以后学长会失望吧,希望他以后别来质问自己为什么那符没用才好。
见丛礼学长还想说什么,容容赶紧转移了话题,问坐在自己前面的两个小女娃,“刚才,你们俩怎么自己在家呀门怎么还锁上了”
大一点的小女娃解释道,“我们的娘亲去地里干活了。她怕我们乱跑,所以平常都把我们锁在家里。可是刚才,我们午睡起来,发现屋里都是水……”
“那你们的爹呢”丛礼问。
“我们……爹爹两年前死了……”小女娃的声音有些落寞。
“唉……真可怜!”丛礼轻叹一声。
“谢谢大哥哥和大姐姐救我们!”小女娃懂事的道。
“这没什么。”丛礼笑了笑。
四人一马穿过小巷,回到街上。街道宽阔,大水也更加汹涌了。
天上的大雨依旧哗哗地下着,容容专心控水,既不让天上的雨水打在众人身上,也不让周围的大水涌过来。
走过街道的岔路口,他们又在一棵临街的树上捡到一个正抱着树干哭泣的妇人。
又走了好一阵,几人这才好不容易回到了山坡上。
一走上山坡,山上呼啦一下,跑下来三四个家仆打扮的人,把他们围在中间。有人过来牵马,有人上前给丛礼撑伞,还有人给他掸掉刚才救人时身上沾到的尘土,容容一时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些人。
丛礼则相对正常的多。他似乎看惯了这些人,还让他们帮忙,把那两个小女娃从马背上抱下来。
这时,山上的人群里忽然冲下来一个妇人,一把抱住两个小女娃,又是哭又是笑,又是心肝,又是宝贝地叫着。
容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乌云低垂,雨依然下着,一时半会儿估计还停不了。
突然,一道凄厉的哭喊声从山坡上传来,打断了容容的思绪。
“别拦着我!我要去救我儿子!”
容容转头看去,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妇人,被两个年纪挺大的老妇人拉着,正在挣扎。见容容看向她,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突然一把推开拉着她的老妇人,冲到容容面前。
“求求你,我刚才看见你们能进到水里,你们……你们能不能帮我去找找我儿子呜呜呜……他今日去了蒙学堂,可是,没有跟大家一起出来……”妇人期期艾艾地哀求着。她语速很快,可以看出心里挺着急。
“你儿子叫什么名字”容容问。
“叫小裕!……朱秀裕。”妇人见容容听到这个名字皱了皱眉,又哀求道,“求求你,去找找他,求求你……”
丛礼见容容皱着眉头不说话,上来问,“容容,你是不是累了咱们歇会儿再去”
容容抬起眼睛,摇了摇头,道,“走吧!去学堂。”
丛礼闻言,立刻翻身上马,一勒缰绳,调转马头,也不管身后家仆们的喊叫,大黑马载着两人又冲进了水里。
此时,天上的雨水渐渐小了下来。可是,地面上的水却仍在上涨。
“这已经是洪水了。”丛礼学长叹了一声。
“是啊!”容容伸出一只手,前面的洪水在距离他们一丈处纷纷退让开来。丛礼有了刚才的经验,更是毫不畏惧,驾着大黑马冲下山坡,在通往镇子的大道上奔驰起来。
“茸茸,我方才见你听到朱秀裕的名字有些犹豫,是有什么不妥吗”丛礼边驾着马,边问。
听到这个名字,容容又想起了她跟李大山打架那日,躲在大槐树下的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