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华一看一家子都沉着脸,春画在哭泣,杨妈拿着剑在哄春画,便说道:“好好的吃着酒,怎么打到这里来了”
杨妈回道:“回老爷,我和春画姑娘来拿剑,屋里阴,我让春画姑娘在屋外等我,谁知淘如少爷却从那小抱厦里出来了,武太太冲进来就要打春画,淘如少爷护着不让打,武太太就更生气了,所以闹得这般。”
端木华听了说道:“这不过是个误会,怎么就打起来了。这事我跟墨家舅舅那里怎么交代。这丫头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叶老爷阴沉着脸说道:“贤婿,这丫头平白跟着受辱,我自会还她一个公道,墨家哪里我去认错,都是这两个孽障惹的祸,我带着他们这会子就去陪罪去。”
端木华一听忙拦住道:“岳父切勿着急,今天满院子都是客人,这会子去说反不好。不如大家先散了,等宴席结束,我留下墨老爷和墨太太再商量如何”
叶老爷无奈的说道:“好吧!你们两个还不快回去,再惹出事端来看我饶哪个”
过了申时这里几处宴席方散。叶老爷、叶太太、叶淘如、武秋雨、墨老爷、墨太太几个人都在端木华堂屋里坐着,大家都阴沉着脸,端木华将所有客人送走方来到堂屋。
端木华进了门看大家都不说话,便说道:“舅舅、舅母,今天家父冥寿,大家聚在一起原为乐一乐,谁知闹出这样的事情,实在过意不去。现在岳父岳母都在,二哥和二嫂也在,大家说说怎么办别的尤可,只桐妹妹的丫头受了委屈得有个说法。”
叶老爷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住大哥和嫂子,都是这两个孽障不懂事瞎胡闹闯了祸,现在那丫头的名声要紧,千万不可影响到桐儿,大哥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没二话。”
墨老爷道:“如果是别的事也就罢了,这声名二字最是要紧,且我家桐儿也到了婚嫁的年纪,她的丫头出事会不会带累到她,今天来的人多,保不齐会传将出去,到时我墨家该当如何,兹事体大,咱们都知道那孩子是清白的,但外人不知,到时不知会编派成什么模样呢!”
墨太太也随声附和道:“女孩儿们当姑娘时金玉一般的人,名声上绝对不能有一丁点儿瑕疵,要是我桐儿受到牵连,到时可怎么办,弟妹是我们桐儿的姑姑又是干娘,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说句不该说的,这不是平白害人嘛,说着急得抹起了眼泪。”
叶太太一看墨太太急得哭了起来,便忙劝道:“嫂子先不要急着哭,凡事总有办法解决,我们老爷也说了,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决无二话。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想办法把这事抹平了,其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要影响到桐儿才好。”
端木华一看差不多了,就笑着说道:“既然大家都是为桐妹妹好,事情又发生在我家里,我做个中间人,索性把那丫头嫁给淘如哥哥做姨娘,保住了那丫头的名声,就是保住了桐妹妹的名声,这事可不就过去了嘛!”
叶淘如听了端木华的话,忙站起身说道:“妹夫说得句句在理,纳春画做姨娘我没意见。”
叶老爷看儿子表了态,又看了一眼叶太太,看叶太太虽不言语,便面上却也不反对,对转头看了看武秋雨,看她并不高兴,但想到此事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便说道:“那这事就这么办,如果墨老爷和墨太太没意见,我们就选个日子把事办了,谁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了。”
墨老爷听说叶家二少爷要娶自家丫鬟做姨娘倒是意外,心中喜悦,便看着墨太太道:“太太,既然妹妹妹夫高抬我们家的丫头,那就回去准备嫁妆,风风光光把那丫头嫁过去,以后若能生个一儿半女的,那丫头后半辈子也有个指望,也算是给她个好交待了。”
墨太太转忧为喜,忙道:“老爷说的是,那就谢谢妹妹、妹夫大人大量,高抬我家那丫头,我们这就回去准备嫁妆。”
武秋雨此时心中懊恼,原想着借这个事以后好拿捏叶淘如,早知如此何必多此一闹,倒给自己闹来个姨娘,本来和叶淘如就过得拧巴,再多出个姨娘自已还不得更受冷落,这岂不是弄巧成拙,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但此事两家已说定,自己再不乐意也于事无补,只得在心中后悔不已。
这里春画的事有了眉目,叶墨两家各自准备婚嫁等一应事情暂且不提。
且说那日叶晨露眼睁睁看着姐姐那把寒苍剑被姐夫送给墨子桐,母亲又不让多话,心中本就不快。又听母亲一长一短说了二哥和二嫂在鹤鸣阁闹的那场事,心中更是不平,吃完了酒宴,便和夫君秦少卿一起坐车回秦府去。
那秦少卿平日里看着气宇轩昂,一喝些酒就有些拿捏不住,仗着是皇上贴身侍卫,多少有些话大,一时就被众人围着灌了好些酒,马骑不了,就被众人搀扶着上了叶晨露的车,两个坐在车上,秦少卿还一个劲拿大话嚷嚷着。
叶晨露看秦少卿又喝得烂醉,便气不打一处来,口里只管说道:“瞧你那点子出息,回回喝得烂醉,那尿水子就不能少喝点,刚才就被人扶上车的,还不安静些,难道还嫌人丢的不够大,让满京里的人都知道你这德性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