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桐一时又被玄通的话弄糊涂了,说道:“它的主人不就是我吗我也没想过要来这里了什么姻缘之事啊”
玄通道:你并非它第一个主人,你忘了。我师弟刚与你说的,它的第一位主人是我师父,我师父将此石赠予端木华,是想测试端木华是那个与石有缘之人,既然端木华不是,那这石头在师父那里的心愿便了了,端木华成为它新的主人后,是想找到他真正的姻缘,但那日墨子桐落湖后并未生还,所以墨子桐的生魂转世后变成了李天然,也就是你。但石头任务并未完成,它必得帮它的主人找到真正的姻缘方能随我等去往神地。这个过程就是渡有缘之人。所以李天然才又成为墨子桐来到这里,只有李天然也就是你在这里完成这段姻缘方能了断清楚。
墨子桐此时已听明白了,自己需得在这里了却墨子桐一生姻缘才能重新回去过李天然的生活,否则石头不安,面前这师兄弟二人也无法升仙。
墨子桐刚要问眼前的事情该如何解决,那二人似已探知她心中所想,便笑道:“刚才那王后所说句句不假,你静待时机,端木华必会回来。他是有后福之人,你和他的缘分何时能了,我们也无法预知,只能等时间来答复了。”说完,两人就不见了。
墨子桐看两人走了,正在怅然。忽听帐外一阵嘈杂的叫喊声,突厥人又来偷袭了,墨子桐一下从梦中惊醒过来。
墨子桐看此时自己睡在营帐的匡床上,并未在帐外,一时想着,可能是自己白天胡思乱想做了个梦罢了。
且说陈天涯将偷袭突厥人击退,忙命墨子川查看伤情,自己则来到墨子桐帐外询问,听到墨子桐未受伤害,方放下心来回到大帐中。
因本次突袭是突厥一个王子带队前来,那王子本不善打仗,年龄也不大,自己非要来体验一番,谁知一出战就被汉人军士擒获。一番审问下来才知他是突厥王兄弟骨咄俱的儿子,名叫登伽,说起来也算是突厥王子。
陈天涯听到俘获了一位突厥王子,便修书一封与突厥王送去,想用这个王子及随从换回端木华等人。
谁知突厥只同意用登伽王子和其手下换回端木华和叶忽如。陈天涯听到端木华和叶忽如可回来,便急忙答应了,其它兵士只能等来日擒获突厥人再换回。
交换那日,陈天涯看对面和端木华、叶忽如身量不差上下的两个蒙面人分别穿着四品、六品官服,便认定是端木华与叶忽如,遂痛快地将登伽王子和他手下换了出去。
谁知换回来将蒙面取下才知换回的是叶忽如和一个身量与端木华差不多的兵士乔装的,端木华仍被羁押在突厥大营中。气得陈天涯破口大骂突厥言而无信,不是君子所为。
叶忽如和那个兵士回到大营时人已瘦弱不堪,且患有重疾。陈天涯忙命胡大夫把脉熬药,次日方能说出话来,便与众人说了在突厥遭遇。
原来端木华和叶忽如等几十个人被押在突厥两个帐中,那帐子四处漏风,帐内并未生火,夜间奇冷,平时只能吃些稀粥,也不让出帐子。
被扣押的汉军中好几个兵士都冻病了,无医无药,叶忽如等两人回来时端木华也病了,如此时还不能回来凶多吉少。
陈天涯看墨子桐揪心难受,一来为昨日失误内疚,二来看墨子桐难受心中不忍,便又向突厥兵发起两三次进攻。
但每回都是无功而返,当汉军进攻时,追到一半那些突厥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没了踪影。
如此几次后,陈天涯心中黯然,觉得对不起墨子桐,但一时又没有好办法,只得日夜派人打探消息,探准地方好再次发起进攻。
墨子桐心中着急这样下去,端木华身体肯定吃不消。人再不回来,他一介文儒哪里经过这样艰辛,恐有性命之忧,心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雁过留声,人过留名,那上千个突厥人忽然消失不可能这样悄无声息,与其等着,不如自己带人侨装打探来得更快。
于是悄悄和墨子川和胡大夫商量了,胡大夫留下为叶忽如诊病,但需用胡大夫用易容术给墨子川易容。
次日墨易容后的墨子川给陈天涯留下一封信,便和墨子桐一起带着绿君、小支棱、春芽及兵下和下人等,扮作流浪艺人在草原迷了方向的模样,混入突厥牧民中打听消息。
陈天涯看到墨子川留下的信,十分不安,又看叶忽如病情也略有好转,便将墨子桐等人侨装寻找端木华的事说与叶忽如听。
别的尤可,叶忽如听说绿君也一块跟着去了,便不躺着,挣扎着要去寻他们。
两人商量了一阵,陈天涯带一路人马从东边去找,叶忽如因在突厥大营中待过数日,怕被认出,便由胡大夫为其易了容带一队人乔装去西边找寻。
墨子桐几个人骑着从当地牧民手中买的几匹骆驼,将自己和绿君、小支棱、春芽皆扮作胡女模样,墨子川则扮作舞技班主,其他几个兵士及下人会歌舞者扮作艺人,其余均扮作杂役,一二十人便骑着骆驼出发了。
在茫茫草原上走了两日,才看到有牧民在草场放牧,墨子川从那些人的举止一眼就认出那几个牧民是突厥兵士改扮的。
墨子川领着众人走到牧民跟前,那几个突厥人看来的是胡人舞技班,便高兴地一边和墨子川说话,一边拿眼看着墨子桐几个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