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王子看绿君也是个狠角色,便不敢再说话。
半晌,只听墨子桐说道:“这马得有人驾,咱们只要一动这辆车,他的人就得跟上,咱们的人此刻都在自己车上待命,这样吧!我这里还有药,不知这车上有没有酒,咱们把药放在酒里,以他的名义赏给他的仆从喝下去,到时只把他带走就行。”
那三王子一听就急了,忙乞求道:“三位女侠饶命,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别带我走,我不走。”
小支棱看着三王子的怂样笑了道:“你不是一口一个本王,傲气得很嘛,怎么这会怂了。你闭嘴听到没有,让你说话你才能说,这会得听我们的。”
三王子看求请也不好使,此时也不知道墨子桐等人的身份。心想保下命再说,父王不会不管我,到时他花光国库也会把我从贼人手里赎出来的。
小支棱很快就从车上找出几坛酒来,墨子桐和绿君抱着两坛酒下了车来,将酒交给仆从道:“王子殿下今天高兴,大家这几日辛苦,赏你们的酒,大家人人有份。”
话音刚落,就听三王子在车内说道:“莽布支绮穷、赞车咄陆,你们吩咐下去,明日休整一日咱们再出发,今夜让大家好好喝两杯,好酒好菜尽管吩咐下去,今天大家都好好喝,喝尽兴。”
门外两个守卫一听三王子发下话来,忙答应着,其中一人便去传话了。
墨子桐和绿君传完话仍旧上了车,等了小半个时辰,几个人偷偷往外看去,并没看到其他人的身影,只有莽布支绮穷、赞车咄陆仍在守护着马车。
绿君便按墨子桐指令,又弄了点药在两个碗中,将酒倒入调匀后端出车外,交与莽布支绮穷、赞车咄陆,说这是王子亲赏的,命他二人喝了。
两人不知端的,只当是王子今日高兴,便不多想,接过来一饮而尽。一时王子手下尽数醉倒在一边。
墨子桐一看时机到了,三人一起便将三王子边推带搡带到自己车上,架着车出了客栈大门往东急驰而去。
墨子桐等人驾车走了约有一个时辰,慢慢停了下来等黄仪来取信。没多久,就见一队人马向这边驰来,墨子桐等人一看原来是春芽变妆带着人跟了上来。
春芽对今晚的行动了如指掌,一路从客栈跟到这里,看后面确实没有追兵这才与墨子桐会合。
春芽见了墨子桐,将盖了三王子印章的信要来看了一遍,对墨子桐说道:“太太,父亲此时已将三王子所带的所有人都悄悄关押起来了,这些人这辈子大约都不能回吐蕃了,父亲交代我亲自将此信带回,他以飞鹰传书将信送去给吐蕃安排的卧底,最迟后日吐蕃王就能在他案头上看到三王子的信了,相信吐蕃不日即可退兵。”
墨子桐听了心中感激,对春芽说道:“黄国师到底还是中原出身并未忘祖,大恩不言谢,等我们平定了吐蕃,再和老爷专程来谢你们父女俩吧!”
说完又指着关押三王子的马车说道:“我将吐蕃三王子带走以免后患,将来两国停战再将他放回,你快回去吧!免得被登伽汗王怀疑,回去后好生保养,将来生个白白胖胖的小王子。”
春芽含泪与众人拜别,墨子桐等人押着三王子一路往善城奔去。
且说端木华送走墨子桐,因吐蕃兵士中毒后没有了战斗力,在城外呆了几日没有解药无法转还,已然先带着人马往回退了。
端木华看吐蕃兵退,忙一边统计伤亡情况,一边向皇上和太上皇修书告知善城现状,一边拿出军粮安抚城内百姓,一边做好吐蕃再次来犯拼死的准备。
这日,端木华正在刺史府衙和司马田立民等人分析形势,就听门下来报,门名有个名叫修缘的和尚来拜访端木刺史,说有要事要与端木刺史说。
端木华听说是和尚来求见,便道:“他是不是来化缘的,给他些几吊钱打发他走便是,城中战事未消,我这里千头万绪多少事,哪有工夫听他讲经说法,快快打发了便是。”
门下听了便依令来到门口,对那和尚说道:“我们刺史公正在说军机要事,无暇听你讲经说法,你还是去吧,这两吊钱送你做个盘缠,从哪来的还回哪去吧!”
那和尚长得眼目清秀,眉宇间自有一股天然仙气,听了门下传来的话并不接那几吊钱,反推开那人道:“你不中用,我自己进去说。出家人不打诳语,说有要事便定是要事,耽误了岂是你能负责得了的。”说着便径直往里去了。
那门下被那和尚一推刚要阻拦,身上却像绑了几根绳索一般动弹不得,一时就急了嘴里直嚷道:“你这和尚好没道理,擅闯公堂可是要下大牢的,你别乱来,别乱来。”嘴里直管嚷着,身子却一动不能动。
那和尚也不管只顾往前走,一路上他象是知道这地方一般,并不问人,便直直来到端木华此时所在的明仁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