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百姓和朝廷,看来,你还是个爱民忠君的好官呐!”“旭东道人”看着眼前面露难色的白邙,欣赏的点了点头。
“不瞒道长,自世祖起,我白家世代跟随苏家效忠我官家南征北战,东征西讨,从未有过丝毫叛逆之心,可如今却深陷党争之祸,不得已南逃求救,但今日,我看到此地百姓受苦受难,作为我大乾子弟,以祖上之名起誓,定当挺身而出,舍身为国,死而后已!”白邙一脸正气,庄严的向“旭东道人”拍着胸脯保证。
“嗯,你的心思我已知晓,不过,今日之危局,也并非不可解,而且,只要解的好,说不定你的危险也可以顺势,而消弭于无形。”“旭东道人”捋了捋胡须,笑意盎然的说道。
“师叔如能破解今日危局,帮我兄弟二人逃出生天,我白家将世代供奉道长!做牛做马也要报答道长的大恩大德!”白邙再次下拜。
“好了好了!贤侄快快请起。”“旭东道人”扶起白邙,忽然又一股明悟涌上心头,不知所措的道长一脸黑线。
“今天到底怎么了,这么多人给我跪下!”“旭东道人”纳闷的自问。
“想要破局,也并非不可能,贤侄请看,这就是现在的危局之势。”“旭东道人”指了指地上摆好的关系图。
“按照你之前的说法,大乾现在共分南北两派,北面是誉王,南面是太子,扬州正好处在中间位置,属于两派必争之地,对吧”“旭东道人”拿起一根树枝,在南北方向中间花了一条线。
“对的,对的,师叔所言极是。”白邙看着地上摆的泾渭分明的局势,点了点头。
“你现在最想问的问题是不是,处在中间的赵立冬,到底是属于太子还是属于誉王因为这取决于你是否能安全通过扬州,到达南方。”“旭东道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白邙。
“是的,师叔,这也是小子最为纠结的地方。”白邙脸上忽然显出一阵焦急的神色。
“其实,想要知道答案,不一定非得要追着本初的问题不放。道法自然,反者道之动。有时候,你退一步,视野开阔了,反而能够得到更多。”“旭东道人”循循善诱的引导着白邙。
“师叔的意思是说,我不一定非要去南方”白邙一脸蒙蔽,有些不知所措。
“去不去南方,要看你为什么要去避难求助”“旭东道人”盘坐在地上,若有所思的看着白邙。
“小子去南方,自是要寻求太子的庇护……师叔的意思是,就算去了南方,也可能被……!”白邙想着想着,突然眼前一黑,冷汗登时流了下来。
“道分阴阳,阴到极致,便是阳升之时,你品,你细品。”“旭东道人”闭上眼睛,仿佛进入到了心流的状态。
“阴到极致,阳升之时跳出身外,视野开阔”白邙陷入了喃喃自语状态之中。
“疑问一切,我是太子的人,我是太子的人我难道不是大乾的人”白邙闭上眼睛,心中浮现出百姓衣衫褴褛,面带菜色,佝偻的身躯。
“我悟了,师叔,我悟了”白邙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