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没头没尾地说道“今日要绣的样式是红色。”
“哦,行吧,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福秀。”
席玉点了点头,先是从包里摸出摄像头与收音话筒别在自己胸口,见摄像头闪了闪红光,便猜是真连上了对外的直播,又顺从地接过绢布与绣花针,却没有在房间里找到任何带颜色的绣线。
她望向白净无半分杂色的素绢,面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意思是,要把这块破布染成红的?”
丫鬟默然不语。
席玉拿起绢布,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又将布在镜头前摊开“大家看,我的任务是,要在晚膳之前将这块布完完全全地染成红色。”
“房间里没有任何利器,也没有任何染料和红色系的制品,因为这具身体的主人地位很低,用红色算是逾矩。”
“看起来,我除了用绣花针划自己,让自己的血染红这块布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说到这里,席玉一顿。
是啊,原主人不能用红色,规则也说不能使用违制的用品,可每个人都要绣花挂在窗边。
所以,这块布并不是给席玉用的。
谁可以用红色?
谁需要她们的血?
铜镜里席玉的侧脸颇有些婴儿肥,比起现在的她,反倒更像十年前,还在上初中的她。
这么一看的话,席玉倒是的确想起来了一个很可能与怪谈有关的事情。
“但是嘛,红色不一定要用血。”
她表面在包里摸索着,实际用冥币从白事店里兑出了一罐过期的液体朱砂。
所有能通过冥币买来的东西都是白事店里原本就有的,却还要她用冥币来换,真是坑人。
“只要准备够充分,一切规则都可以简单解决。”
朱砂液在镜头前均匀地倒在绢布上,直到确定绢布全部染红,席玉才用另一块布包着,将湿透了的绢布挂到窗边。
时近黄昏,丫鬟福秀端来一碟小菜、一碗不怎么新鲜的焖肉,还有放在现代连小孩都吃不饱的半碗米饭。
席玉并不了解这个朝代的后妃份例,一时也不好判断这到底有没有违制,干脆将整盘饭菜端回门口放着,自然地从包里摸出两盒自热米饭,拆开包装加水,还不忘招呼福秀“来,坐下一起吃。”
福秀……
狭窄的房间只有一架拔步床和一张最多只能坐下两人的小桌,席玉装好了筷子递给福秀,热情地将她按在椅子上“你就吃吧,哪条宫规说你不能和我一起吃饭了?”
这顿饭吃得不算沉默,席玉问什么,福秀便乖巧地答什么,连死气沉沉面孔都多了几分人味。
回答完席玉关于宫里伙食的问题,福秀语速极快地说道“您等会儿绝对不要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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