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许昂的手轻咬摇着,唐璐问道“你给他灌了什么汤,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魂不守舍的。”
要说这个时候的唐天,用魂不守舍来描述,那是一点夸张都没有。他整个人都在走神,心思完全没有放在眼前,而是思考着未来的人和事。
听了许昂的一席话,唐天认识到未来的军队必定是往高科技的方向发展。除了看得见的武器装备外,还需要有人操控那些看不见的武器,用它们来自卫,以应对可能到来的入侵。
这方面的入侵往往悄无声息,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它会从什么地方开始。
要想防守住,就得每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二十四个小时,每一秒都保持高度警惕。一如那句话所说准备着,时刻准备着。
像这样的一支部队,他们没有热血沸腾,有的只是谨慎与仔细,他们不会在烈日下挥洒汗水,却依旧个个都是男子汉。
从本心上来说,唐天并不介意加入这样的部队,让自己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但想要成为这支部队的一份子,那么有一个问题需要首先面对。
这问题不是其他,正是文化课。
“还是要学习。”
唐天心里哀嚎着。
他到部队进行锻炼,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文化课的学习上。
“学习是一件痛苦的事,人好逸恶劳的本性决定了他们并不喜欢学习。但也正是因为它很痛苦,才能通过它来将人进行一遍又一遍的筛选。小天能吃得身体上的苦,可以在军营里的训练中坚持下来,他未必能吃得学习的苦。”
“可你我都明白,未来是科技社会,便是连部队也在不断都提高文化水平要求。别看现在还有学历低的人不断被提拔的例子,用不了几年,这种情况就会迅速减少。同样是一个兵,在双方个人军事水准差不多的情况下,文化水平高的人肯定会被先一步提拔。”
“不是我们看不起文化水平低的战士,而是你能达到现在的高度已经耗尽了你的潜能,而有文化底蕴的人却还有更多潜力没有挖掘出来。现在你们的水准相差仿佛,用不了一两年的功夫你就只能看到人家的背影。”
“同样的职业,大家拼到最后的拼的还是自身的文化水准。演员如此,新时代的军人亦然。”
唐天在前面走着,许昂与唐天跟在后面,两者也就一两米的距离。因此,许昂说的话一字不漏的都被唐天听在耳中。
后者苦笑着,转过身对许昂说“姐夫,你别念叨了,道理我都懂,我只是不甘心。”
“你不甘心什么?”
“我不甘心我都到部队当兵了,为什么还是逃不了上课学些的命。”
唐天我还想逃,却逃不掉。
拍拍他的肩,许昂宽慰他“没事的,习惯就好。当你反抗不了命运的时候,你可以躺下来,任凭命运无情的摆布。”
唐天无语。
还以为你要说话安慰我,没想到你就说了个这。
躺下任凭命运摆布,你这话说得,好似不躺下命运就摆布不了你似的。
“要么混吃等死,放弃努力,做个纨绔混过这一生,要么发奋图强,为自己打出一片天地来。手脚长在你身上,要怎么选决定权在你。”
许昂说完就不再与唐天多分说,关乎人生未来的大事,那得唐天自己去做决定,其他人帮他做不见得是好事,更不宜插手过多。
留下唐天一个在后面思考着未来,许昂和唐天越多他,走到了一楼的大厅中。
他们的到来引发的后果便是有两个小妹妹哈哈哈的笑着,迈着她们的小短腿,直奔许昂而去。
晓晓和小清子人未至,声先到“哥哥!”
两个小妹妹脆生生的喊着,她们跑到近前来,张开双臂就朝许昂扑过去。
严格的来说,她们是朝着许昂的小腿扑去。
看她们那架势,要么抱住哥哥的腿,要么就扑个空,摔在地上。
担心她们摔着,许昂忙俯下身,猿臂轻舒,将她们一左一右的抱在怀里,嘴里还道“慢点,你们两个小东西。”
晓晓和小清子被哥哥抱住,她们踮起脚尖,嘟起小嘴巴,吧唧吧唧两口在哥哥脸上分别盖了个印。
“好哇,你们居然敢亲我,我要亲回来。”
许昂怪叫一声,就去亲她们的小脸蛋。吓得两个小妹妹发出小鸡崽受到惊吓时的叫声,试图用小手去捂住自己的小脸蛋。可惜她们的小手太小,到最后不但没能护住脸蛋,感到把自己也给搭了进去。
被哥哥亲了小脸蛋不说,就连小手也被吧唧了不只一口,晓晓和小清子乐得咯咯直笑,开心得在哥哥怀里扭着小身子,坐在许昂手臂上的小屁屁也扭来扭去,那双悬空的小脚丫晃过来,又荡回去。
她们的笑声让欢乐充斥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
家?
没错,就是家。
有家人的地方,它就是家。
不管这个地方是豪宅还是破屋,是内地还是港岛,家人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今夜,除了极少数人外,整个神州大地都在欢呼,都沉浸在港岛回归的喜悦中,人们为祖国游子的归来高兴,为家人团聚而庆祝。
这是喜庆的一天,是值得庆祝的一天,是让无数炎黄子孙铭记的一天,也是预示着新时代的篇章开启的一天。
有人欢喜,那自然有人愁。
肥彭看着视野中不断缩小,最终不见的港岛,内心的情绪几乎都写在了脸上。那是一张扭曲的,满是负能量的脸。
一切负面的表情,几乎都能在这张脸上找到。
前一天他还是港岛说一不二,手握大权的港督,今天他就得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回国述职,成为末代港督。
以这样的身份回国,哪怕肥彭早就为自己打点好了一切,他的心情依旧很不爽。
好吧,那不是不爽,那是非常的不爽,不爽到肥彭真想端起枪,冲进那些华夏人里疯狂的突突一番。
没有人愿意做失败者,也没有人愿意以失败者的身份被写进历史书,然而客观事物不会以人的意识为转移。